他去質問媽媽，媽媽只是抱著他說對不起。
於是他說出了人生第一句狠話，“我討厭你！你把我爸爸還回來。”
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媽媽看上去很傷心。
隔天，媽媽自殺了。
聽說，是去陪爸爸了。
或許是知道這個世界最疼的兩個人都死了，他變的沉默，不再淘氣，開始學習了。
奶奶每天都會陪他，可他還是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愧疚。
在後來，奶奶生病了，他沒有去看奶奶，聽爺爺說奶奶最後一刻都在喊他。
站在墓地前，沈月辭似乎聽到奶奶在喊他。
“小辭。”
“小辭，奶奶對不起你。”
這個時候的國已經開始下小雪，夾雜著細雨飄落在墓地。
三座墓，他爸爸的，他媽媽的、他奶奶的。
沈月辭沉默的放下花，撐著黑色的傘，他突然想念池觀宴了。
他給池觀宴打了個電話，沒有接，接著他給池觀宴發訊息。
“我好想你，你可以接個電話嗎？”
“我好難受。”
想到這些天一直在被拒絕，沈月辭黯滅了手機。
池觀宴或許早就想擺脫他，三個月一到，他就再也聞不到資訊素了。
他就知道，他喜歡的，喜歡他的，遲早有一天會離開他，或者被他傷害。
不然，池觀宴怎麼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