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馨誇張地“哇~”了聲,直誇應諭好男人。
幾人一路聊了回去,到了家,應諭還沒來得及把板車放回去,便被暴君攔住了去路。
暴君平時神出鬼沒的,難得主動出來一次,應諭蹲下,摸摸它的小腦袋。今天的暴君有些異常,會暴躁地喵喵叫,還會焦躁地走來走去。
思來想去,應諭好像猜到暴君為什麼會這樣了。
他找來貓碗,弄了點食物放進去,暴君蹭蹭應諭,便邁著貓步走向貓碗,優雅地吃了起來。
以前都是黎霧給小貓喂吃的,今天他不在,斐樂就把小貓忘掉了。
可能是活比較少的緣故,今天過得格外慢,以前隨便忙忙就晚上了,現在卻感覺時間停止了,怎麼樣都不往前走。
應諭感到絲絲煩躁,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臨,卻又睡不著覺。這種情況還不僅僅是一時的,接下來連著三四天,都是這樣的。
每天都睡不著,越睡越晚,偏偏起得還早,起來了就幹活,早早幹完活,又開始沒事幹,就幹熬……
這太奇怪了不是嗎?為什麼呢?
難道就因為黎霧走了,他就變成這樣了?
他明明不是這麼脆弱的人,不是離開誰就會變得一蹶不振的人,可現在卻因為一個人不過數十日的離開,就持續失眠且情緒不穩定。
本來還想種果樹或者搞個小魚塘,現在完全沒心情,真的是完全沒心情 !
應諭對自己這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感到不可思議,老實說,他是有點生氣的,不是對黎霧生氣,而是對自己。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扭捏的情緒,太矯情了,太愚蠢了,關鍵是還控制不住,關鍵是還日漸嚴重,就更加令人惱怒。
還好,自己至少沒有在大家面前表現出什麼,除了越來越濃的黑眼圈,他幾乎沒有任何異常。
四天裡,應諭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沒出岔子,卻也沒新做些什麼事。斐樂倒是做了點別的事,他帶著輝煌小隊將大部分幼兔拉上板車,然後賣了出去,只留下小部分幼兔在白色菇菇屋裡繼續養著。
去的幾個人裡,尤其是斐樂,在鎮子裡已經有一定知名度了,因此賣得還算順利,大家都樂意照顧紅色小板車的生意。
賣掉兔子的金幣,應諭沒要,全部給了斐樂,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那是屬於他的錢。
黎霧走的第五天,一大早就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雨。之前的焦陽菜地收獲後,空出來了不少地,應諭又種了幾塊淨囍地,這下因為這場大雨,又集體去世了。
應諭站在窗前,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雨應該是夏季以來最大的雨了,連熱閻王的熱氣都蒸發不了它們,雨水彙聚在一起,讓他的作物地濕得一塌糊塗。
還好沒有新種焦陽菜,不然怕是也要跟淨囍地一樣,挺不過去。
這雨不知道都下到了哪裡,這個時間,黎霧幾人應該已經到不夜城了吧?應該不會被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