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樂激情滿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應下再說,“可以的,阿諭!放心交給我們吧!”
應諭道:“這個菜採摘方式之前告訴過你們,還記得吧?別上去直接拔,那樣拔很費勁的喔。”
斐樂拍著小胸脯道:“記得記得,保證完成任務。”
應諭是最後離開飯桌的,收拾了碗筷,他打算去洗洗衣服、床上三件套之類的東西,這幾天囤了好多要洗的東西,現在有空,正好收拾下。
“對,對對,就是這樣,要捏著臭菜下面這塊根的地方,然後搓搓搓,搓熱了就能拔出來。”臭菜地中,黎霧在斐樂的指導下,開始收獲。
黎霧按照斐樂說的去做,沒過一會,一股濃烈的異味便從臭菜根部的位置飄出來。
黎霧皺皺眉,搓熱後,飛快地拔出臭菜,扔進筐中。他輕輕嗅了嗅自己拔臭菜的手,隨後嫌棄地將手挪遠,一副不想要手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斐樂飛在空中,樂得整個人都要仰倒,“小霧,沒事的,等摘完洗洗就不臭啦,哈哈哈……”
話雖如此,可當斐樂自己試著去拔臭菜時,直接被臭得幹嘔。只摘了一顆,他就被自己臭的受不了了。
黎霧摘臭菜,味道只會停留在他的手上,不刻意去聞,在鼻息間的味道也不會很重。斐樂不一樣,他那麼小一隻,味道會停在他的全身,呼吸之間也滿是臭菜的味道。因此他一邊摘,一邊被臭的幹嘔,眼睛都被刺激出眼淚了。
後來,黎霧看斐樂實在是可憐,用手將他提出去了,讓他去收獲別的作物,臭菜他自己來收。
斐樂感動得兩眼淚汪汪,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淚,結果被袖子上的味道燻得又是一陣幹嘔。
應諭完全不知道那邊的慘案,他洗好衣服什麼的,甩一甩,甩平整後,就晾起來,順便還逗了逗在晾衣杆上的金楠鳥。
等他有空去找黎霧和斐樂時,這兩人卻不在田裡了。田裡的作物都被收完了,地也澆了,十幾筐作物整整齊齊的堆在一旁,但是,人去哪了?
最後應諭在小溪旁找到了二人,他們蹲在小溪邊。
應諭站在十米開外的位置,都能聞到他們身上那股獨屬於臭菜的奇特味道。湊近一看,他發現兩人眼睛都是同樣的紅,斐樂抹著眼淚,結果眼淚越抹越多,根本停不下來。
“這是……怎麼了?”應諭說著說著就笑出聲來。
“阿諭。”斐樂聲音都虛了,他抽泣一聲道:“嗚嗚嗚……我現在比粑粑還要臭,我嘔……”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臭到幹嘔。
一個跟應諭人差不多大的“臭”金字出現。
應諭看向黎霧,結果看到他眼角發紅,舉著被泡到起皺的手,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小模樣可憐極了。
“我晚上做好吃的補償你們。”應諭壓了壓止不住上揚的唇角,道:“辛苦了,哈哈哈哈哈。”結果還是壓不住笑意,又笑出來了。
斐樂拖著長腔道:“阿諭~”
“嗯,不笑了不笑了。”應諭道:“我去鎮上給你們買肉吃。”
說幹就幹,應諭隨便帶了些作物,搬上板車,帶著小可愛出發了。
臭菜收了將近八筐,留兩筐在地下糧庫,搬兩筐上板車,剩下的看看紅葉洪秀恩誰的要不要,不要的話,有空就拉出來賣掉。
臭菜還是極其受某些人的喜歡,應諭賣18銅幣一顆,這價格不算低,卻在極短的時間被搶光。臭菜愛好者對於臭菜的痴迷程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他們都還沒吃,聞到這個味道,就直誇不愧是高品質臭菜,味兒太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