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比起江家這種掌權實權、各司其職的宗族耆老,盛家的宗族耆老少有掌權者,盛家的產業也算不上廣,興旺與否全憑父親盛紘一力支撐,那些宗族耆老未免也就有一種裝裝樣子不幹實事的“充數”感。
主座,江忠頷首。
“開始吧!”
言罷,有丫鬟端上兩杯茶,盛華蘭從丫鬟手中接過茶,走到海惜蕊身邊,恭敬遞茶過去。
“兒媳給母親請安!”
海惜蕊柔和一笑,欣然受茶。
盛華蘭這個兒媳婦,可是她特意為兒子挑選的。
此前,她就藉著舉辦宴會的事情,好幾次與盛華蘭有過交談接觸。
無論是人品行徑,亦或是教養,都有考察過。
只不過,盛華蘭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江昭順勢起身,從盤中取過餘下的另一杯茶,呈給了老父親。
江忠撫須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若說新婦給婆婆敬茶有了變味的跡象,那兒子給父親敬茶,純粹就是走個過場,不讓新婦孤單驚慌。
父與子,抬頭不見低頭見,誰還缺一杯茶不成?
是以,哪怕同為敬茶,夫婦二人一起,實際上的主角也是新婦,而非丈夫。
江忠、海惜蕊二人象徵性的抿了口茶,相視一眼,海惜蕊率先說道。
“華蘭,盛氏書香門第,你的母親王大娘子出身蘭溪王氏,你又自幼養在勇毅侯獨女膝下,教養自是上佳。”
“將來,昭兒四處為官,你卻是得勞心操持,不可懈怠。”
一句話說出,盛華蘭心頭鬆了口氣,緊張心緒一下子就去了七分。
婆婆究竟有沒有刁難的意思,一句話就很容易聽出來。
誇就是沒有刁難的意思,就是滿意。
反之,無論是半誇半責,亦或全是責備,都是不滿意。
海惜蕊的話,以讚譽為主,有訓而無誡,就是那種非常“乾淨”的廟見之禮。
也即,不趁機夾帶私貨,不趁機打壓新婦,表現自己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