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一下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江昭好歹也是善馭神色的人,不多時就面色如常,唯有微紅的臉,仍是說明著什麼。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江昭輕嘆,掃過幾人:“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要怪,就怪你們影響了我!
“哈哈哈!”
又是一陣笑聲。
“飲酒,飲酒!”江昭舉了舉杯,不得不結束這場調笑。
“來來來!”
幾人相視一笑,五杯齊舉。
因章惇與曾鞏的特殊情況,眼下七人小團伙僅有五人在京。
章惇是因不服侄兒章衡名次比自己好,主動棄了進士功名,有意重考,是以未曾再度入京。
只能說,有才華的人就是隨意。
不過,章惇也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章惇雖為章衡的族叔,但年紀卻比章衡小了十餘歲,如今也才堪堪二十出頭,根本不缺三年重來的時間。
曾鞏則是未考上庶吉士,科考過後未考上庶吉士的二甲、三甲進士都得外放。
如今,曾鞏已經外放太平州司法參軍,從九品。
估摸著是為了讓人少說閒話,亦或是有些失望,反正他的老師歐陽修並未出手相助。
否則,哪怕是三甲進士,有大佬背書,也完全可以從八品官做起。
五人齊齊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意外的聲音傳來。
“子川?”那是一位英武少年,恰好從五人所在的雅間邊上透過。
“仲懷?”江昭一怔,起身相迎:“快請入座。”
“這位是?”蘇軾好奇道。
“在下顧廷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