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也是為國盡忠的忠臣。
可惜了啊!
“準!”
趙禎的目光並未久留。
這種算計君王的臣子,註定讓君王厭煩。
也因此,甚至連一句挽留的話語都沒有。
劉沆並不意外,起身照常吃菜,只是舉止間都甚是輕緩。
這注定是他吃的最後一頓御宴!
......
御宴一過,汴京徹底風雲詭譎起來。
廟堂之上,奏摺不斷,彈劾不斷,盡皆指向劉系官員的汙點。
禮部郎中黃景被參“結黨營私”、“誹謗君王”、“忤逆犯上”,處下詔獄十年,刑期過後流放三千里。
這個罪狀,對於他乾的事,其實已經相對適中吻合。
自秦以來,“誹謗君王”都是一等一的大罪。
秦時,判處斬首、夷三族之刑。
漢時,因案例而各有不同,但也都是重罪。
唐時,處死刑。
大週一朝,則是根據誹謗造成的結果而治罪。輕則下詔獄,重則處死刑。
黃景一封賀表,倒是沒造成什麼傳播,但不影響皇帝厭惡他,也就判了十年詔獄。
戶部右侍郎陳庭被參“政務不力”、“結黨營私”、“瀆職”,貶儋州。
儋州,也即海南。
儋州一向炎熱潮溼,蛇蟲較多,颱風、暴雨連綿,絕大多數官員還真就難以適應。
並且,截止目前,儋州一地,有史以來甚至都沒有出過一位進士。
可見何其之苦。
右都御史馮元被人參“結黨營私”、“貪汙受賄”,貶謫知雄州。
雄州是邊疆州郡,苦寒異常,相距汴京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要是不出意外,過個一兩個月,就在馮元即將抵達雄州的那一刻,又會再有一道任職政令,相距雄州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