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
地面還有炙熱的餘溫，特別是水泥地的大操場。
“他們班都解散了，為什麼我們班還在這兒曬太陽啊？”
“餘哥今天不太善解人意啊！”
“球板又要被他們十二班佔完了。”
“咦，你看，他們怎麼過來了？”
“看我們曬太陽唄！”
“瞎幾把嘚瑟！”
後排的男生旁若無人的交談。
聲音都快被蓋過的餘德捏起哨子猝不及防地一頓吹。
“你們幾個，是我講，還是要等你們講完我再講？”
“太陽很大啊，我不介意大家再曬會。”
“老師，您講，您講”
“餘哥，你講！”
秒認慫，楊林憨笑著大喊。
幾個眼神掃過，後面終於噤聲。
餘德看了眼旁邊樹蔭下嬉笑的幾個其他班男生，轉回視線。
“下個星期，我們要練習跳高。”
“所有人，如果不想你的任課老師告訴你我生病，那就都給我換短褲的夏制服來上課。”
“還有鞋，儘量穿運動鞋，穿方便活動的，聽到沒有？”
“聽到了。”
聲音回答的有氣無力，軟綿綿的，明顯被曬蔫了。
“再說一遍，都記住沒有？”
“下節課我會一個個檢查。”
“聽到了！”
聲音大了些，餘德也沒再為難他們。
“好，解散！”
巴掌拍得啪啪響，後面的男生大聲吆喝去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