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後來查到舒幼凝和陸景彥的關系時,都有些不敢相信。”謝榆的話證實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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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舒幼凝針對我甚至想害我的理由?她第一個該怪的不應該是你嗎?”葉喬一臉懵逼,謝森做的事怎麼反倒偏怪?
“?”謝森聽了這話就有些委屈了,“她針對我的話,你很開心嗎?”
“我當然不開心啊。不過做人要講道理啊,冤有頭債有主,怎麼也至於買兇殺我啊。”葉喬訕笑,一會又理直氣壯了。
謝森輕笑,自然知道葉喬的想法如何,“是是是,都怪我,讓你受連累了。小喬任打任罵我也不會還手的。”
“不過知道了這背後的緣由又能怎樣呢?”葉喬突然正經,“重來一世以後,我一直在想,這一世和上一世是不是同一個世界。上一世,舒幼凝買兇殺了我,也給謝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甚至讓你孤獨一世,她罪大惡極,難以饒恕。
可是這一世的她,除了計劃殺我,幾乎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麻煩和困擾。除去買兇殺人的事,她幾乎算得上是無辜的。剛剛得知她的經歷,倒也能理解她心中的憤恨。如果這只是一個平行世界,這個舒幼凝不是上一世的舒幼凝,我們向她複仇是不是不應該?”
“小喬,是你想岔了。”謝森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退一萬步說,這一世的舒幼凝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可是殺人未遂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我的沖動毀了她的前途。
可是我是謝家人,多少人揣測著我的意思,對他們落井下石,這是權勢帶來的作用,我不能控制,也不想控制。
可是她若是就此認清娛樂圈的捧高踩低,果斷選擇退出這個行業的話,她不會遇到陸景彥,不會有後來這些坎坷的經歷。舒幼凝倔強的個性和貧寒的家境註定了,她人生道路上的坎坷不會少。而那部電視劇的夭折只是一個推手。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縱然是因為我的原因,讓她走上了一條極其坎坷的道路,可是我沒有必要對她的人生負責。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寬容就是,以殺人未遂這項罪名起訴她,讓她永遠不出現在你的安全區內。
上一世的恩怨就隨此了結。”
謝森的一番話如醍醐灌頂,她是女人,更容易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問題。葉喬是很舒煩幼凝,可是她也可憐她,但就像謝森說的,因為愧疚,就放任一個定時炸·彈在眼前晃悠,豈止是不明智啊,簡直就是傻!
“我很喜歡你的解決辦法,”葉喬靠在謝森的肩上,滿眼愛慕,“謝先生,上一世,就當作是個夢吧。就當作我們從未分離,從未痛苦。”
“嗯。”謝森的回應溫柔而又力量,讓葉喬十分心安。
“對了,謝先生,《假世子》快要結束了,你再等等,等著殺青首播完再做這件事啊。不然我的第三部電視劇就要糊了,那我會很丟臉的。”
“好,都依你。等你覺得可以了,就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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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根本閑不住,不需要裝上假肚子的月份,她總是跑出去玩,讓紀驚羽操碎了心。
幾個月的遊歷讓她的心逐漸開闊起來,知道了這個世上,她牽掛的人不只有紀驚羽,山寨的叔叔伯伯,傅燁霖,還有那些大好河山。
像永霖帝那樣優秀的人少之又少,見識過山珍海味,江雁幾乎對清粥小菜失去了興趣。永霖帝依舊在她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但卻影響不到她嚮往自由的心。
江雁路過青雲樓,只是頓了頓腳步,沒有進去,沒有絲毫留戀地繼續往前。一路吃吃停停,十分瀟灑。
看得身後跟著的永霖帝一臉酸澀。
青雲樓是他的産業,也是他暗勢力交接的樞紐。他藉著檢閱為由,忽略自己內心強烈的思念,出宮去了青雲樓。也許是他和江雁真的有緣,當他掀開窗往街上看時,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卻沒有進來的江雁。
長時間被壓抑的愛意在見到心心念唸的心上人這一刻噴湧而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就這樣跟在了江雁的身後。
他看著一路快意的江雁,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可是想到她還不顯懷的身子,又有些氣,為什麼紀驚羽放任她一個人出來,出事了該當何罪?轉而想到即便江雁出了意外,自己也沒有任何資格向紀驚羽問責。
永霖帝臉上的苦澀快要溢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