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裡,子惜雖然跟她沒什麼交集,但是阿諾卻從心底裡,喜歡上了這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
所以,她還是閉嘴吧!
萬一真的得罪了戰庭聿,被趕出去就得不償失了。
樓下,朱鴻和阿諾在忙著貼年畫,佈置客廳廚房和客廳,為這個家,在新年添上一點喜慶的顏色。而樓上,卻像是灰色地帶,毫無半點歡喜,反而是一片沉悶。
戰庭聿用勺子盛了一些粥遞到子惜唇邊,視線落在她清瘦的臉上,微微皺起眉頭,“今天是新年,聽話一點。”
子惜:“……”
“顧子惜!”戰庭聿壓著聲音喊她的名字。
子惜:“……”
他站起身來,喝了兩口粥,而後俯身,捏住她的下頜,用唇堵上去。
兩唇相撞,戰庭聿的心口又開始痛起來。他知道,那是三個月前的傷口在作祟,也知道,那原本也是自己的心在作祟。但他無法控制這樣的感覺,甚至有些貪戀這種痛感。
三個月前,子惜在他心口紮下一把刀,傷口有三公分長,醫生說只差一點,只要那把刀再深一點,或者子惜當時的力道再重一點,刀尖就會扎到他的心臟,他會死掉。
那把刀在他心口的位置,留下了三公分長的傷疤,從那以後,他的心就時不時的會痛。陰雨天會痛,看見子惜的時候,會更痛。
他強行將粥渡進她口中,子惜卻宛如忽然被賦予了靈魂的布娃娃一樣,一直乖巧的她,忽然在這一刻,猛烈的掙扎起來。手腕和腳腕上的鏈子,因為她的掙扎,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那是為了防止她尋短見,給她綁上的,已經綁了兩個月。
唇上驀地一痛,立刻有腥甜的血滲進口中,戰庭聿皺眉,離開了她的唇。
子惜的唇和唇角都沾上了飯粒,在他離開的時候,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將嘴裡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吐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吃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令她作嘔。
戰庭聿擰眉,長指捏著她的下頜,再喝了兩口粥,俯身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來勢更加兇猛,他將嘴裡的粥,全都頂進了她的口中,手指緊緊捏著她的下頜,讓她沒辦法再咬自己。而後,他起身,再喝粥,再俯身把粥渡進她口中。
如此反覆,七八次之後,那一小碗粥,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裡。
放開子惜之後,他仍意猶未盡,“很好,找到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以後,她若不肯吃飯,就一直這麼喂她。
子惜皺緊了眉頭,被他放開之後,就不停的伸手摳咽喉。她試圖將剛剛吞進去的東西全都摳出來,剛摳了兩下就被戰庭聿捏住了下巴。
“你嫌我噁心?”睥睨世界的眸子裡,浸滿怒意。
子惜看著他,沒說話,但嘴角卻揚起了一絲冷笑。
戰庭聿冷笑,“你想死,我偏偏不讓你死。我給你戰太太的身份,你不願意活的光鮮,寧願活成這般人比人鬼不鬼,是骨子裡就透出來的賤嗎?”
子惜始終不說話,她只是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什麼可憐可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