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道痕跡就能看得出來,安美蘭下手多重。
“她的脖子是我掐的,可是我沒有用刀子,她手上的傷口,真的都是她自己弄的。”安美蘭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有口難辯,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
有證物,又有證詞,而真實的理由她又不能說。
這一局的輸贏,已經壁壘分明。
安美蘭的視線,越過戰庭聿的肩膀,看向顧子惜,眉頭幾乎皺成中國結,“顧子惜,你說句話。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說你手上的傷口是我弄的還是你自己弄的?”
從戰庭聿趕回來到現在,子惜一直沒有說一句話。
此刻,她緩緩的掀開了眼簾,目光直直的看向安美蘭,“這些傷口,確實是我自己弄的。”
“你看,她自己都說了……”
“出去!”戰庭聿忽然開口,截斷了安美蘭的解釋。
“庭聿……”安美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可戰庭聿卻無視了這一切,指著門口,“出去!”
安美蘭坐在那裡,一臉受傷,卻是沒動作。
就在僵持之際,門鈴忽然響了。
吳嬸秒回神,立刻起身去開門,看見來人,微微一怔,“溫小姐。”
溫婉站在門口,手裡拎著紙袋,笑容溫和,“庭聿在嗎?我找他。”
客廳裡還在僵持著,吳嬸正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安美蘭的聲音就能從身後傳來,“讓她進來!”
溫婉面露驚訝,“還有誰在嗎?”
吳嬸沒有多話,直接將她讓了進來。
還沒走到客廳,溫婉就看見了客廳裡的情形,視線從安美蘭身上,移到了戰庭聿和顧子惜的身上。
自然,她也沒有忽略掉顧子惜被包紮成粽子的手,以及米色地毯上還沒處理的一灘刺目血跡。
“這……”溫婉站住腳,神情驚愕。
安美蘭卻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溫婉面前,一把抓過了溫婉的手,帶著她到了沙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