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庭聿接過小助理遞過來的熱毛巾,親手給她擦拭臉頰,“這一切都會過去。”
溫婉的眼淚又掉下來,“庭聿,你知道的,我最在意的就是名節。即便你有能力阻止別人繼續議論,但無法阻止的是,這盤髒水確實已經潑到了我的身上,我洗不掉的了。”
“不會。”他柔聲安慰,“不用管他們說什麼,不管什麼麻煩,我都會幫你解決。”
“庭聿,你解決不了的。”溫婉搖頭苦笑。
一旁的小助理紅著眼睛,適時地插話,“戰先生,現在外面都在傳您跟溫婉姐的事,如果您真的心疼溫婉姐的話,就出一下面吧。您說一句,比我們說一千一萬句都來的管用……”
“不許說!”溫婉打斷她,“你出去。”
“溫婉姐……”
“出去!”
小助理抿了抿唇,很是委屈的看了戰庭聿兩眼,出去了。
屋子裡安靜了片刻,溫婉接過他手裡的毛巾,“庭聿你也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戰庭聿默了默,“嗯。”
起身,為她掖了掖被角,轉身離開。
溫婉看著那扇門輕輕合上,閉上了眼睛。
庭聿,這一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除非我死!
戰庭聿剛從溫婉家出來,就接到了戰家來的電話,說戰庭南已經醒了,要見他。
醫院。
安靜乾淨的單人病房內,戰庭聿靠在病床,他雖然醒了,可雙腿已經沒有了知覺,註定了下半輩子要癱瘓的命運。
戰庭南摸著自己的腿,看向對面站著的戰庭聿,眸子裡泛著寒光,“四弟,這幾年你過的可還好?”
他剛醒來,還很虛弱,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可一雙眼睛卻緊緊的黏在戰庭聿的身上,像是在搜尋著什麼重要的線索。
戰庭聿任他打量,俊臉上沒什麼表情,“沒有你們的阻撓,我過的很好。”
“呵…………呵呵…………”戰庭南冷冷的笑出聲來,“我躺在這裡三年,一定錯過了很多東西。四弟,如今我是一個廢人,對你也沒什麼威脅了,你心裡一定很得意吧?”
“三哥太小看自己的本事了,你昏迷的這幾年,你的那些爪牙可沒少折騰。六堂叔到現在還為你守著戰家,可謂嘔心瀝血。你醒過來第一個要見的人卻是我,不知道他要怎麼寒心了。”
戰家根基穩紮,都是前面的祖宗打下來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