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盯著他的眼睛,“當初為什麼要幫顧家?”
戰庭聿眯眼。
子惜道:“在幫顧家之前,為什麼要害顧家?”
“……”戰庭聿的面色驟然冷下來,周圍的氣流也彷彿凍結成冰,甚至能聽見絲絲碎裂的聲響。
他是真的動怒了!
可子惜還在說著,“AM是你手裡的一顆棋子,為的就是給顧家最後一記重擊,然後再出面收拾爛攤子,在我面前裝好人。池續是你的人,但是事情敗露之後你怕他洩露,於是殺人滅口。我爺爺是被你間接害死的,在他去世的兩天前的晚上,你們還見過面。你走以後,爺爺就吐血昏迷了!戰庭聿,你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戰庭聿忽然握住了她的雙手,眸光陰狠,“是,又怎麼樣?”
子惜心底像是被什麼捅了一個大窟窿,剛剛所有質問的力氣全都被那個洞吞沒了,汩汩的冒著血。
眼淚,從眼角流出來,順著臉頰,一點點的滑下來。此刻,她竟然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狠狠的瞪著他。
戰庭聿怒意上湧,已在爆發邊緣,猛地將她往後逼退,子惜的後背撞在了樓梯扶手上。
可他還不罷休,又壓過來,狠狠的逼視著她的眼睛,“告訴我,是誰幫你查的這一切?是譚青,嗯?你們是從什麼時候糾纏不清的?”
子惜的眼淚無聲的流著,嘴角卻勾起一抹極為嘲諷的笑,“戰庭聿,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怪別人。你真噁心!”
手腕上的力道狠狠加重,她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戰庭聿額頭青筋暴起,手指在她臉頰上扣出了道道紅痕,聲音如狂躁的野獸咆哮:“你再說一遍!”
子惜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重述,“你、真、特、麼、的、惡、心!”
下一秒,手腕處一聲咔嚓脆響,鑽心徹骨般的痛,子惜死死的咬著唇,唇齒間很快被腥甜的血液填滿。她痛的幾乎昏厥過去,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黑。
“好,很好!”
模糊的視線中,戰庭聿將她丟在了地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子惜想喊,聲音卻像是被堵在嗓子眼裡,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下傳來撕裂般的痛……
燈影重重,子惜像是死過一回,渾身的骨頭都分裂般的痛。
她身上的傷比起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重,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狠。
就這麼死了,也未嘗不可……
深夜。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屋子裡一片黯淡,一盞燈都沒有開。
門口傳來一陣輕響,一抹白影走了進來,站在玄關處,望著客廳裡埋頭喝酒的男人,卻是不敢進來。
屋子裡,滿是刺鼻的酒味。
戰庭聿忽然抬起眸子,攝向黑暗中的那抹白影,抬了抬手道:“你,過來。”
那抹白影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