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幟見孃親哭得無比動容,心裡自是十分傷心。
父王就是孃親的命。
“孃親,注意身子。歐陽軍醫也說了,父王的傷勢已見好轉,想必是他有些疲憊,不想馬上醒過來吧。”朱高幟安慰孃親。
“他不想醒過來嗎。可他不醒過來成嗎。孃親知道他很累,這軍中一大堆事情,回到府上也是一大堆事情,他好生疲憊,可是,他是燕王,是這王府的男主人,這北平城的王爺,誰也離不了他……”淑妃的淚順著她的臉,流到燕王手臂上。
淑妃茫然無措……
如果這燕王果真醒不過來,該是怎麼辦呢。
一個小卒又煎好了藥,小心翼翼地端了上來。
“王妃娘娘,小的該喂王爺藥了。”
淑妃回過頭,把燕王的手放下,親自端過藥。
“你且下去吧。我來。”
淑妃抹抹眼淚,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黑褐色的湯藥,緩緩送入燕王口中。
淑妃小心翼翼地給燕王喂藥,燕王倒是配合,一點點喝了下去。
淑妃心中很是安慰。
可是這燕王為什麼就是不見好呢。
淑妃喂完藥,吩咐朱高幟,“幟兒,你且去把歐陽軍醫傳來,孃親詢問一番。”
“是。孃親。”朱高幟去請歐陽軍醫。
歐陽軍醫正在給軍營裡受傷的將士們治療,聽到淑妃娘娘有請,只得又去了燕王的營帳。
淑妃娘娘滿臉的擔心自然不在話下,見歐陽軍醫進來了,趕緊讓他坐下說話。
“娘娘,小的不敢。”歐陽軍醫惶恐。
原本這王爺的傷情大有好轉啊,他該是醒來的時候了,可是為什麼他不醒過來呢。
真是怪氣了。自己行醫這麼多年,頭一次見這種情況。
“歐陽軍醫,您實話告訴奴家,這王爺的傷到底要不要緊。”
“回娘娘,王爺重的是戈壁常見的一種毒蟲之毒,這韃靼善於箭術,他們常年在箭頭上塗抹這種毒,想要讓人一箭致命。這種毒毒性很大。”
“那依軍醫所見,這燕王是……”淑妃聽軍醫這麼一說,嚇得不輕。
歐陽軍醫連忙擺手:“不,不,不。這種毒的解藥,小的早在兩年前就研製出來了,而且這種解藥也曾經治癒兩個中這種毒的人啊。按理說,這燕王殿下常年練武,他的體魄自是強健,雖然中毒有些深,但是小的已經按劑量給燕王殿下服藥了呢,他的生命體徵和脈象均正常,按說該是醒來的時候了,可是就是不見醒,小的也是好生奇怪的啊。”歐陽軍醫給淑妃解釋著。
“是啊,孃親這歐陽軍醫行醫這麼多年,很多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按說這父王的毒也不是個事情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真是萬分奇怪。”朱高幟聽歐陽軍醫這麼說也覺得父王的病很是奇怪,什麼都正常,什麼都有好轉,就是不醒來,可怎麼是好。
歐陽軍醫也是是束手無策了。
“歐陽軍醫,以你多年的行醫經歷說說,你覺得王爺這種情況會是什麼原因。”淑妃忙問。
“這個,這個小的也說不好……”歐陽軍醫有些遲疑。
“但說無妨。”淑妃見歐陽軍醫吞吞吐吐就鼓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