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
“孃親有所不知,此高僧叫道衍,是皇爺爺當時分給父王講經薦福的,他是一個得到高僧,這幾年來一直被父王掩藏的很好,直到三年前孩兒與父王去寺裡進香,無意間聽到了這個得到高僧和父王間的對話。孃親你可知道,這個高僧居然說幾年之後這江山要易主,而父王就是江山的主宰者。也就是說父王可是命中的真命天子。”朱高幟一本正經地把他聽來的話如數告訴了孃親淑妃。
淑妃聽後半天回不過神來,趕緊警覺地向四周看了一看,去捂著朱高幟的嘴巴,“孩兒,此番大逆不道的話孩兒定是不敢再說了。”淑妃有些害怕了。
朱高幟挪開淑妃的手,“孃親不必這麼驚慌。這就是孩兒為什麼叫孃親該手狠的時候就要手狠,畢竟如若有一天父王稱帝,孃親你無論如何也該為皇后的。別人誰也甭想。”
是啊,孩兒朱高幟的話讓淑妃沉思了。這是真的嗎。這大明的江山將來必定是燕王的嗎。那現在的太子。
看出了孃親的沉思,朱高幟趕緊安慰:“孃親不必為此有了負擔,凡是都是天意。孃親別忘了,您身邊一直有孩兒替你分憂。”
“可是幟兒,為了這個不知道何時成為事實或是還不知能否成為事實的所謂的高僧的話,就聽任這府中的夫人們殘害你父王的子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淑妃又感覺有些後怕了。
朱高幟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孃親還是那句話,你必須保住你正妃的位置不得動搖。你可知道當年這寧夫人剛進府的時候,父王那般的寵溺她,在孩兒大婚那幾日,為何她腹中的胎兒不保,實不相瞞,孃親,那是孩兒做的。父王寵溺的夫人也好,次妃也罷,誰都甭想著順利生下子嗣,那個瑞妃不過也是個漏網之魚罷了。那個時候是因為孩兒還小,所以讓她生了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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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的心砰砰跳起來,原來這兩年親寧夫人的滑胎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而且是幟兒做的。
“幟兒,你可真是隱瞞的夠深的,連孃親也是不知道啊。”淑妃不得不重新審視她這個兒子了,他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孃親,孩兒只是不想給您新增不不要的心中負擔罷了,有些事情孃親不便做的,孩兒可以代你去做。譬如今晚。”朱高幟故意頓了頓。
“今晚怎麼了。”淑妃問道。
“今晚安妃覺得她能逃脫嗎。孩兒早在他們出城之後,就派了人暗中跟著,想必她們出城後的行蹤自然已經被孩兒派去的人瞭如指掌。其實只要孃親一句話,這安妃的命,孩兒照樣能在父王回來之前,解決掉的。”
淑妃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幟兒真是有些頭腦呢。
可是這安妃呢。讓幟兒去解決掉嗎,如若有一天這王爺回來了,查明事情的真相,會歸罪於幟兒,這樣對他們之間的父子關係是極其不利的。這幟兒可是他父王眼下最看重的人,不能讓他前功盡棄,可是如若不殺安妃,也是放虎歸山!這王爺對安妃的寵溺可不是一般的。
看見了淑妃的躊躇不定,朱高幟大概知道了孃親在想什麼,畢竟孃親把此次審問安妃的事情推脫了出去,就是不想自己太過沾染上安妃的事情,怕將來因此落得王爺怪罪,在王爺跟前維護一個賢內助的形象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只要稍有不慎,瞬間就會毀於一旦。
到時候,如若真像幟兒所說的,燕王他日是帝王,那麼自己要是和王爺搞得不和,那麼這個皇后之位不就是拱手相讓,便宜了其他人了嗎。
淑妃也有淑妃的考慮,事情有的時候該做絕的時候要做絕,但是該留餘地的時候還是要留的。
“幟兒,先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淑妃有些遲疑。
朱高幟笑笑,“孩兒自是知道孃親有孃親的考慮。其實這安妃此次如果在府中被黎姬審問然後處死了,孃親也到落個清閒,畢竟也算是借刀殺人。可偏偏被這安妃給逃出去了!不過孃親,你也是所託非人,那個黎姬本就是一個了無頭腦的女人而已。不過也罷,這安妃如若活著,將來再被父王接回來,到時候她的事情父王會查個水落石出,那瑞妃,黎姬,韓美人這一夥人可就難逃干係,留下一個安妃,可以處理這麼多人,死掉一個安妃,可以保下這撥人。就這麼簡單而已。所以暫且留著她的命也是有好處的。”朱高幟冷冷地笑了笑。
在朱高幟看來,安妃現在的命已經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要殺要留全憑著孃親淑妃的一句話,反正她留著縱然還是這王府中眾位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