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日子來,這王府倒是安身了很多,不知道這是不是暴風雨爆發前的徵兆。
只是寧夫人卻不大好,身子徹底快掉了,經常神智也不清楚了,口中不斷地念叨著孩子。
終於在臘月初十的時候,風塵僕僕的王爺回來了。
可是王府中卻沒了先前的熱鬧,那氣氛好似悶悶的。
王爺是在太陽下山的時候趕到府中的。
淑妃趕緊差人給王爺安排接風洗塵的晚宴。
“王爺,此去南京城怎麼去了那麼久。”淑妃問。
“是大雪封山,歸來的時候,路途不好走,耽擱了。這段日子,府中可是還安生。”燕王問了句。
淑妃避開了燕王詢問的目光,沒有直接回答:“王爺,你剛回來,想必是很累的吧,先洗個熱水澡可好。”
燕王見淑妃閃爍其詞,覺得這十幾日,府中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對了,走的時候,王爺知道了寧夫人有喜了,現在回來了,該是去看看她的時候了。
“儀華,這府中的眾位夫人還有孩子們可是都好。”王爺又問了一句。
淑妃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還可以吧。”淑妃搪塞。
“一會兒晚宴的時候,讓各房的夫人都來參加吧。”王爺吩咐了一句,然後轉身去了臥房,去洗熱水澡。
此行,燕王的心情病不大好,一來是因為父皇的病,看那情況將命不久矣;二來是因為允文,他已經正式向自己提出了戰書,他說有朝一日他定會把安妃接回去。這無疑是對燕王耐心的挑戰,也是對他們叔侄間關係的挑戰。
燕王的心也因此沉沉的。
原來這允文一直都未曾放棄過汐月,可是汐月是自己的,誰也甭想帶走。
在氤氳水汽瀰漫的大木盆裡,燕王閉著眼睛沉思著。
淑妃伺候著給他擦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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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肩上的傷好下了疤,淑妃心疼地給他擦著。
這十幾年來,王爺征戰沙場,這身上的傷不少。
突兀的青紫色疤痕在王爺魁梧結實的身上一點也沒顯的難看,相反地卻是展示了一個成熟男兒應有的魅力。
有好久了吧,淑妃都沒在這麼看過王爺的身子。
她纖細的手指一寸寸劃過王爺的肌膚,心卻如少女般狂跳開來。
“儀華,你在想什麼呢。”王爺似乎感受到了淑妃停留在他身上的手半晌沒有移動,依舊緊閉著眼睛問。
“沒,沒什麼。只是再看王爺身上的疤痕。這條已經有七八年了吧,還有這個疤痕,是上次在與韃靼的戰場上受的箭傷……”淑妃細細撫摸著王爺身上的傷疤,如數家珍地說著他每個疤痕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