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物。”汐月當場傻了,自己什麼時候拿過他信物的。
眾人見汐月的表情,都懷疑起燕王是在說謊,於是眼睛又齊刷刷地望向燕王。
燕王尬尷地笑笑:“安安,你今天不是被嚇傻了吧。不是上次從城外的小山坳上我送你回來,把我最心愛的一塊兒青龍玉佩當做定情信物給你了嗎。你不是覺得貴重,給收起來了吧。你這傻丫頭,不是讓你隨時戴在身上的嗎。”燕王責怪。
燕王這麼一說,汐月想起來了,當時自己不要,這個燕王硬塞在了自己手中,說是他日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拿著那個玉佩可以在北平的燕王府裡暢通無阻,自己當時覺得東西太過珍貴就先和自己那塊兒羊脂玉葫蘆包在了一起,放到了梳妝盒中,等到他日有機會的時候再還給燕王的。
“我……我。”汐月真是一頭漿糊,不知道怎麼答對了。
翩翩著急了,搖著皇上的手說:“皇爺爺,別聽我那皇叔亂說一氣,他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女人了嗎。我以往和她相處那麼長時間,從未聽她提起過。”翩翩又回頭對燕王說:“四皇叔,這裡不是你英雄救美的地方,這女子不守婦道,犯了勾引駙馬的罪過,皇爺爺已經要處死她了。你就別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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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侄女,這安安和我情投意合,她怎會犯了勾引駙馬的罪名。該是你誤會了吧。”
“是啊,皇上,這燕王殿下前幾天在太子大婚的典禮上和我提起過要擇日向臣的義女汐月上門提親的事情,還望皇上名明察。”葛雲泰也想起了在太子殿下大婚的典禮上,與燕王對飲的時候,燕王笑道:“說不準再過些時候,葛將軍可就成了我老丈人了。”
當時葛雲泰還很納悶,自己的兩個女兒均已經出嫁,這個燕王是喝高了嗎?現在細想來,他原來是指汐月啊。
“哦,皇兒說的可是真的。”皇上有些疑惑。
“父皇,千真萬確,我怎敢犯欺君之罪呢。”燕王無比堅定地說,“父皇,我給安安姑娘那件信物還是兒臣十四歲騎馬射殺一隻麋鹿的時候,您獎給兒臣的青龍玉佩,這些年孩兒都不曾離身,我就把這件心愛之物送給了安安姑娘,聊表我的心意。不信,父皇可以差人去安安姑娘住處去找那件信物。”
白洛雲悄聲問汐月:“真的有青龍玉佩嗎。”
汐月點點頭。
“好,既然這樣,葛夫人,你就隨侍衛去這個安安姑娘的住處去取一下我四皇兒所說的信物,如若沒有,皇兒,你可就真是犯了欺君之罪,別怪父皇到時候翻臉無情。”
白洛雲趕緊叩謝皇上,並詢問了汐月那個玉佩在哪兒,而後跟著侍衛,帶著碧蘿回到將軍府,去西苑找尋那個玉佩。
一回到西苑,碧蘿就飛速地跑到汐月臥房,在梳妝檯上有個精緻的梳妝盒,那裡面就放著汐月的一些貴重物品。
碧蘿小心翼翼在盒子裡拿出一個絳紫色的娟帕,輕輕開啟:“找到了,夫人,您看,就是這塊兒吧。”
娟帕中除了燕王所說的那塊青龍玉佩之外,還包著另一塊羊脂白玉葫蘆的墜子。
白洛雲接過青龍玉墜,無意間瞟到了碧蘿手中的另一塊兒玉佩。
這一看,白洛雲徹底傻眼了,踉蹌著幾乎跌倒。
“碧蘿,你把另一塊兒玉佩也給我……”白洛雲顫抖著伸出手去。
碧落好生奇怪,這將軍夫人怎麼了。
白洛雲見奶媽看到了那個墜子,知道汐月是白洛雲親身孩子的事情瞞不住了,就趕緊對碧蘿說:“碧蘿,你拿著這青龍玉佩跟著皇上派來的侍衛,先趕回駙馬府中,救汐月小姐,我和夫人隨後就到。”
碧蘿惶然地接過青龍玉佩,心想救小姐要緊,就趕緊和侍衛回了駙馬府。
碧蘿剛走,白洛雲拿著那塊羊脂白玉葫蘆,轟然坐倒在了地上,“奶媽,奶媽,這是我的墜子啊,這汐月是我的孩兒嗎。奶媽,奶媽怎會這樣。”白洛雲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