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瑟嫣然一笑,對著一旁的白衣男子道:“過來,見過霍將軍。”
顧鏡辭忽然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當那男子的面孔逐漸清明,她驟然覺得腦子裡轟隆隆的炸開來——是他!是他!是他!
當真是冤家路窄!
那白衣男子,赫然是蕭子詹。
蕭子詹也未抬眼,只是淡淡地向霍尋作揖:“小生蕭子詹,見過霍將軍。”
“蕭子詹?”霍尋微微一愣,攢著眉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見過霍夫人。”蕭子詹抬眼望見顧鏡辭,卻並未有過多的意外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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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鏡辭詫異地望著慕容錦瑟,心中的疑竇越來越重,最後只得強作鎮定,吐出幾個字:“蕭先生好。”
蕭子詹反倒報以微笑,恰時有尖銳的聲音叫道:“祁王駕到!”慕容錦瑟眼珠一轉,笑吟吟道:“那我們改日再聊。”話音剛落,她已經回身款款入席。
秦燁與霍清婉攙扶著傅靜嵐走進來,顧鏡辭定睛一看,那個頭髮花白,憔悴滄桑的女子哪裡會讓人想到這就是數年前風華絕代,雍容華貴的傅貴妃?歲月不饒人,風霜催更老。任你風華絕代,豔冠天下,還是英明萬古,俠義天下,到頭來躲不過紅顏遲暮,終究化作黃土一柸。
傅靜嵐的確是憔悴了不少,皺紋如溝壑般深深淺淺的佈滿那本該細膩如少女般的肌膚上,頭髮稀稀拉拉的被攏成一個墜馬髻,儘管是錦衣華服,終究,是不復從前了。
她微微一笑,傅靜嵐恰好側頭望見她,頓時那張和藹的臉變了又變,終究是沒有說話。
終究是怨恨的吧,顧鏡辭啜飲了一口茶水,嘆息了一聲。
“參見祁王。”一時眾人紛紛下拜,齊聲呼道。
秦燁立於正席間,面色肅然:“眾卿家不必多禮,平身。”
“謝祁王。”
秦燁坐於席間,緩緩開口道:“今日乃是中秋佳節,恰逢母后身子大好,這才宴請眾卿,一來為母后沖沖喜氣,而來也是為霍將軍與傅將軍等眾將士補一個接風洗塵的筵席了。”
“恭祝太后娘娘鳳體安康。”一時大家紛紛舉杯道。
傅靜嵐微微含笑,點頭道:“多謝眾位卿家了。”
“敢問祁王,日後作何打算?”忽然,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尉遲忽然起身,如鐘聲般的聲音帶著警醒的意味。
秦燁一時沉默,倒是傅越冷哼一聲,先開了腔:“作何打算?自然是繼續東進帝都,‘清君側,誅奸臣’了。”
尉遲搖了搖頭,對著傅越笑道:“傅將軍多慮了,老夫問的是祁王,而非傅將軍。莫非傅將軍與老夫一樣,耳背麼?”
“你——”傅越一時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秦燁閉目思量許久,才微微睜眼,對著尉遲和顏悅色道:“傅將軍說的倒也無錯,東進必定是最終選擇。”
“既然祁王如此認為,那麼敢問祁王一句,閒置霍將軍又是何道理?”尉遲咄咄逼人,反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