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賽算是告一段落了,經過一天的比拼,雲國以三項第一的成績位列第一,也算是開了個好頭,待明後日的武賽結束之後,皇上自會重重有賞。
雲政象徵性的意思了幾句,便攙著老太后回自己的行宮去了。離夜幕降臨還有些時候,大夥兒可以互相認識認識。
終於等到散場的時候,蘇瑾年才有機會去和花半夏打招呼,今兒她一直在比試,想必都沒有看到自己也在場吧。
“半夏”,蘇瑾年拍了拍花半夏的肩頭叫她。
花半夏本想著今兒中午的時候和雲夜的那一番談話,兩人之間的關係算是破冰了吧,正想著散場了去找他,還沒走開就有人從後面拍自己的肩頭叫她了。
回頭一看居然是蘇瑾年,花半夏有些意外竟然在皇宮裡看到他,“蘇瑾年,你怎麼會在這兒!”在宮裡能見到老朋友也是激動得不行,她還以為這五天她會一個人到處遊蕩呢。
蘇瑾年好不容易和花半夏說上話,他是既高興又感動,“我爹讓我來的,我們蘇家不是常年給宮裡供馬嘛,也算是皇商了,所以慶國大典我們也能來”。
“哦”,花半夏點點頭,原來皇商還有這種好處,地位堪比朝中大臣啊,“那我昨天怎麼沒看到你,早知道就和你一塊兒進宮了”。
要是早知道蘇瑾年也來,她就不用在宮門口跟猴一樣給人觀看了,有個伴至少還能聊聊天。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表現可真是出乎意料啊,你怎麼懂那麼多”,今兒可算是把蘇瑾年驚到了,和她相處那麼些日子,愣是沒發現她居然懂這麼多。
又來!難道只有城裡的姑娘才能讀書識字嗎?鄉下的姑娘挑出一個識字的大家都會覺得非常奇怪,這是什麼邏輯。
沒辦法,花半夏還是拿出原來的藉口敷衍了過去。兩人聊了沒多久,雲政身邊的劉公公便朝兩人走了過來。
“花姑娘”,劉公公甩起手裡的拂塵擱在胳膊上,細著嗓子客氣的叫著花半夏,這態度可比昨天的好多了。
“劉公公”,花半夏和蘇瑾年都禮貌性的微微行了個禮,不知道這劉公公找他們有什麼事兒。
“花姑娘,皇上特地吩咐老奴,給姑娘您換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老奴這就帶您過去”,劉公公客客氣氣的說道,這話也讓旁邊的其他人聽了去。
換個院子?花半夏輕輕挑了挑眉毛,她今天可是給雲國掙足了面子,給她換個院子也是應該,“多些劉公公”。
“呸,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作幾首詩嘛,不還是個鄉下來的村姑”,一旁的沈飛蘭一如既往的碎嘴。
她勾著江以晴的胳膊,在花半夏背後說三道四的,好像是在給江以晴打抱不平,誰讓花半夏今天搶了本該屬於她的風頭。
沈飛蘭說得這麼大聲,花半夏要是沒聽到那就是她耳聾了,只不過她不屑與和這種狗腿子爭論,有本事讓江以晴出來說話啊。
劉公公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過他也聰明的不參和此事,一個是皇上新寵的才女,一個是當朝忠臣的千金,得罪了誰他都不會好過,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到好了。
蘇瑾年可聽不了別人傳花半夏的閒話,一個凌厲的眼神朝著江以晴和沈飛蘭兩人掃過去,把兩個姑娘家都嚇壞了。
這般冷酷無情的眼神,花半夏自然是沒有見過,不止是她,誰會知道,平日裡沒心沒肺,吊兒郎當的蘇瑾年會有這般冷酷的時候。
花半夏在雲政特地給她準備的小院子裡溜達,等著宮女去原來的院子給她取行李,一切都用不著她親自動手,這感覺,再好不過!
不過,一個人住一個院子,難免覺得有些淒涼。而且,劉公公所說的這個小院子並不小,比喬家的五個院子都要大,假山、流水一樣不缺。
可現在宮裡需要人手的地方實在太多,花半夏這一整個院子也只能分到一個宮女伺候著,宮女一走開就只剩她一人了。
“七弟,今晚叫上花姑娘一起吃晚膳吧”,雲政回到自己的行宮,看著坐在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雲夜說道。
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弟弟此刻的想法,不就是想去見花半夏卻礙於自己面子,勉強自己待在他的行宮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