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根本不關心花半夏她們喜不喜歡走動,自來熟的和花半夏聊了起來,“大閨女,是不是快及笄了,有說親的物件了沒有啊”。
花半夏沒成想這女人會突然聊到這個話題,陳家花和田福真幾人都詫異的看著那女人,這花半夏被賣到花滿樓的事兒已經傳遍了,陳家花還以為大夥兒會給喬大幾分薄面,不提這事兒,可誰知這女人像是不知道一般,開口就問。
花半夏倒是無所謂,也不想讓兩個伯孃為難,淡淡的開口,“沒呢,還不著急”。
那女人聽了花半夏的話更來勁兒了,“哎喲,咋個不著急啊,姑娘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那女人一副甚是關心花半夏的模樣,“大閨女,你在這兒打算住多少天,俺有空幫你尋摸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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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了不了,陳姐,這半夏的親事兒還得他爹說了算,咱們可幫不了”,陳家花被嚇得不輕,直言拒絕。
原來這女人叫陳梅,是村西頭喬大樹的媳婦兒,和陳家花一樣,都是陳家村嫁過來的,平日裡兩人也僅是老鄉關係,兩家之間來往並不多。
可就算是陳家花當面拒絕了她,這個女人還是聽不懂一般,自顧自的狀態和陳家花掰扯著。
“哎呀,他爹啥呀他爹,他爹就是個嫁出去的奴婿,做不了主”,陳梅口不遮攔的樣子徹底把在場的聽到這話兒的人嚇得不輕。
這喬三上門已經是對喬三,對喬大家最大的侮辱了。大夥兒都知道這是喬大他爹的無奈之舉,這不,喬三一上門,喬家老爹就氣鬱而終了,大夥兒便默契的不提這事兒。
可誰知陳梅這麼的不識趣,愣是當著大夥兒的面,還用了‘嫁’這個字,當即把陳家花和田福真說黑了臉。
“陳姐,話不能亂說,俺家三弟雖是上門,那也不是嫁過去的!”陳家花板著臉看著陳梅說。
陳梅這才覺察自己說的有點過兒了,“對對對,瞧俺這張破嘴,是俺說錯了,是俺說錯了”,陳梅故作道歉,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不過大閨女,姑娘總是要嫁人的,這不,俺家有個弟弟,年紀不小了,俺覺著你們挺合適的,要不俺回去就上你們家提親去”,陳梅話鋒一轉,討好的看著花半夏說。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花半夏算是明白了,這說了半天原來是這個目的。
“陳姐,你別太過分了!”陳家花警告似的,狠狠地瞪著陳梅。
花半夏就奇怪了,陳家花為何反應這麼大?在這裡,到了花半夏這個年紀的姑娘,家裡人不都是緊著找物件嘛?
陳梅坐不住了,剛才為了討好花半夏一直憋著陳家花的氣,現在她一再阻攔,陳梅爆發了,“陳家花,俺咋就過分了,你身為人家的大伯孃,這麼大的侄女兒不幫著說親,還一再阻攔,俺還想問問你安的什麼心呢!”
陳家花見陳梅話裡明著暗著要挑撥自己和花半夏,氣的把手上的麻繩仍在地下,站起來指著陳梅的鼻子,厲聲罵道,“陳姐,別以為俺們不知道,你那個弟弟三十多了吧,懶惰好賭,還欠人家銀子,讓人把腿給打斷,你這要俺們半夏嫁去你家,你什麼意思!”
其實大夥兒都知道陳梅有個弟弟陳大壯,從小就遊手好閒,大了些還經常到城裡的賭坊賭錢,剛開始手氣不錯,愣是用了幾文錢贏回來幾兩銀子,可越賭越大,越賭越上癮,最後輸了錢,讓人把腿打斷了,好了之後就瘸了。
陳梅這些年和家裡的二老一直在幫他這個弟弟還錢,為這事兒還和婆婆家鬧了好些日子,但喬大樹好不容易娶的媳婦兒也不敢說休就休,就這樣一直過著日子。
花半夏算是聽明白了,這個陳梅打得是這個主意,這是欺負自己不知道他弟弟的德行呢。
陳梅從小就受家裡二老的影響,對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丁甚是寵愛,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弟控一枚,哪裡受得了陳家花當面指責自己的弟弟。
“陳家花你說話給俺注意點!”陳梅也站了起來,和陳家花對罵起來,“俺弟弟是有點毛病,可那都是些小毛病,不像你家這個大侄女兒,被親孃賣到青樓裡做妓館,身子不乾不淨的,俺弟弟願意娶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然俺看誰敢娶她!”
所謂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陳梅是直接往人傷口上撒鹽啊,雖然花半夏清者自清不是很在意自己出身青樓的身份,可陳家花卻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