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籽也不行。”扶桑霸道的說。
“行行行,你說了算。”蘇跡懶得跟他白扯這個,敷衍道。
扶桑哪能聽不出來,不由分說的把人團在懷裡,狠狠的親了一遍,這才不甘願的放開。
這個黃泥人就是仗著他寵他,越來越放肆了。
蘇跡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走之前又主動啾了一下臉拉的老長的愛人,迫不及待的離開。
扶桑無奈的看著那越走越遠的身影,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沒底線,可是他就想寵著,有什麼辦法。
還沒走出去多遠,黑毛小旋風一樣颳了過來,難為他那麼大的塊頭也能行走如風,不見絲毫的遲笨。
就是動靜大了點,蘇跡被他奔跑濺起的煙塵嗆得直咳,新造型都埋汰了。自打扶桑給他梳了一回頭,他就一直沿用這個造型,玉扣都是原來的,衣裳自然也是配套的高階貨,蘇跡心裡還美滋滋的,現在讓浮土這麼一揚,除了灰頭土臉啥也不剩了。
“主人~”黑毛長長的調子拖著,還一無所知的在他身邊撒嬌的蹭。
蘇跡白眼連翻,一點兒感動都沒了好嗎?敷衍的拍拍它的大腦袋,撲拉撲拉身上的浮灰繼續往前走。
他還沒有看到田地還有磚瓦窯的情況,倒是被田間地頭臥著的一幹動物嚇了一跳。
蘇跡大汗,險些把他們忘了。
他忘了那些動物們可沒忘,一個個都到他面前溜了一圈,蘇跡還是忍不住緊張一下,可最後也沒一個舔舔蹭蹭的,弄的他還有那麼點兒小遺憾。
他大略看了這些天的生産情況,田地了的莊稼青青一片長勢很好,燒製成型的磚瓦也擺得滿滿當當,約摸一算就知道大家都沒偷懶,工作幹的很是不錯。
蘇跡笑容滿面的把大家一通表揚,還決定晚上加肉。另外告訴大家繼續開課。
眾人一陣歡騰,激動的不行,各個都想跟他打個招呼說句話,連小孩子都跑到他跟前喊一聲主人,塞給他一把野花。
說實話,蘇跡有點兒受寵若驚,以前他們可沒這麼熱情,這是咋了?難道換個造型影響力這麼大?
不得不說他的腦洞也很清奇。
其實這群人就是想他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主人在時他們還沒太大的感覺,主人一走,日子就變的難挨起來。也沒有捱打受罵,可就是少了那股子勁兒,幹活吃飯睡覺,好像跟以前一樣,卻又不那麼一樣,他們也說不上來。
現在看到主人,他們終於明白了為啥不一樣。列風那幾個從來不稱贊他們,做的再好那也是應該的,做的稍微有點不如意,一頓飯就沒了。那幾個人永遠板著臉,看他們像看地裡的泥,鄙夷幾乎都化成了實質,而在主人的眼裡,他們是人,活生生的人。
兩個中年漢子迫不及待的獻上了自己做好的曲轅犁,搓著手吶吶的說,讓他看這是不是他要的那種。
蘇跡驚喜異常,仔細看過這個犁,前面的犁頭用了獸骨,打磨的極為鋒利,犁身該彎的地方弧度勻稱,該直的地方筆筆直,連把手都細細的打磨過,怎麼看都比他畫的簡筆畫要好上幾倍。
“好好。”蘇跡滿臉笑意,讓他們馬上試用。
這東西他們早已悄悄試過,當真好用才敢拿出來,現在再試自然是水到渠成,一個隔拌都沒打。
蘇跡那個高興就不提了,只是略為可惜這次帶回的來沒有青銅犁頭,不然肯定更好用。
當場他就給他們獎勵了五天積分。
激動的兩個漢子直扣頭。
蘇跡臉上的笑斂了下去,扶起來他們,嚴肅認真的對著他們以及圍觀的人群說:“我不希望你們對我叩拜,膝蓋彎多了就會忘了它是拿來走路的,我不想看到我將來的子民是一群直不起腰,站不直腿的懦夫。你們是我的子民,是將來的族人,現在不過是用自己勞動自我贖買,這件事不要讓人一說再說。”
人們一陣沉默,誰也沒有開口,默默記下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