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年輕族人都要氣死了,看蘇跡的目光就像看仇人,一副你要是罰隊長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勢。
蘇跡還一肚子火呢,我他媽這是為了誰?可看這樣他也沒辦法再說什麼重話,他不停的催眠自己,我是上位者,我要縱觀全域性,不能發火。狗屁!我為什麼要忍!做錯了還不讓說了!
你不起來是吧,蘇跡一屁股坐到他面前,指著他鼻子罵:“大事都差點兒讓你毀了知不知道!我給部落弄這些人容易嗎?讓他們歸心有多難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幾個月開個好局面你這積分統計一透出去全完了!”
“不就是個積分,重弄不就行了。”小年輕嘟囔道。
“你懂個屁!”蘇跡張口就噴了過去,“你以為積分就是個數字?那是他們的熬出頭的所有希望!前腳說積分夠了了能放平民,後腳你就說以前的錯了我們重新來過,誰還會信你!朝令夕改是大忌!以後頒布的任何規律法典他們都不會再信!我們有蘇有幾個人你們自己清楚,這麼多人跟你不一條心卻住在一起,你就不怕哪天被鵲巢鳩佔?”
烈風越聽頭越低,最後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簡直是部落的害蟲!
“我錯了!甘願受首領懲罰!”他愧疚萬分的說。
蘇跡發洩完心中的怒火心裡舒坦了,接著話鋒一轉嘆口氣說:“風哥,咱們都是為了部落好,也是我疏忽了,這千斤重擔不管不顧的壓在你身上,實在是難為你了。”
他站起來,順勢扶起跪著的烈風,真誠的看著他的眼說:“你忙不過來應該早跟我說,就是哪項工作做不來也該跟我提出來,你這樣硬撐著太累了。”
烈風被他說的又是感動又是羞愧,一時吶吶沒了言語。
“這樣,趁著我要做人才梳理,把這個積分統計外跟他們對一遍,這個工作我來做,你就還管原來的訓練和安全,呃調解糾紛你先幹著,等我找到合適人選再把這塊兒分出去。”
烈風連聲稱是,“那懲罰……”
蘇跡一瞪眼:“罰什麼!我害怕嫂子到時候說我壓榨你!”
烈風不好意思的笑笑。
“沒有下次了啊。”他強調。
烈風重重的點頭。
小年輕從怒火沖天到暈天砍地,最後就剩滿眼佩服,呃,其實是不明覺厲。
“好了,你們先忙,這些東成我拿回去看看。”蘇跡不再多說,抱著一包的木簡走了出去。
一離開他們的視線,他就狠狠的長出了口氣。這次其實他也有很大的責任,不過看那年輕隊員表現就知道,這個鍋他不能背,本來他就年齡小,再錯漏百出,權威何在?以後部落都沒法帶了。
他忘了人多是非多,這裡只有烈風一個是他正式任命過的,他不在所有的事就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這根本就不對。
一個是人經歷有限,另外就是軍政大權怎麼能全放在一個人身上,這很不利於以後的發展,最後弄成兵只認將那還有他什麼事!
還有,他用錯人了,確切的說是沒完全用對,這搞文政的應該交給鄭天水啊,直覺告訴他這活他幹最好。
不行,他必須鄭天水弄來,不然這工作沒辦法展開,他可不想跟烈風似的累成狗。
☆、瑣事抓蟲)
蘇跡把一大包木簡拿回去看, 其實這些看著多也就打幾百片, 每片記錄的非常簡單, 不過是名字和每天的積分,並沒有做彙總, 零零散散的, 還有被老鼠啃過的, 看得蘇跡頭疼。
鄭天水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他得把工作先幹起來。還好現在人不多, 時間也不太長, 要是幾萬人那可就要命了。
篩選核查工作他親力親為一個一個過手, 爭取沒有一個錯漏。
工作剛剛開展一天, 一查又出了問題。這裡很多人沒有姓,名字千奇百怪也還好, 問題是很多人還是重名, 比如叫石頭的有三個,叫阿虎的有四個, 叫黑山的竟然有七個,他都不知道為啥這個名字這麼受青睞。可這樣一來就給他的工作帶來了相當大的難度,光是哪個是哪個的積分就得扯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