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外圍的有蘇部看了個整場,他們簡直都要慶幸死了,臉上不由了露出相來,看他們首領的眼神那叫個崇拜,首領是不是早料到有這麼一天,簡直太幸運了有沒有。
還好我們有鹽,不用受那鳥氣。他們幾乎同時那麼想。
“左崖也太欺負人了!”蘇白滿臉的氣憤。
“他們可真敢要價,怎麼不去搶!”
“就該一刀宰了那家夥!”東成冷冷的說。
“真宰了誰也別想活著回去。”
“麻蛋!窩囊!”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雖然也氣憤難平,但總歸是局外人,透著股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很是令人側目。
“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們的屋子還沒收拾,晚上準備睡哪?牲口趕緊卸了,也讓它們歇歇腳。”蘇跡把人打發走,省的沒事找事。
蘇白沒有走,在他身邊小聲說:“首領,我們現在正好賣鹽。”這機會多好,你左崖不賣我賣!
來這裡賣鹽的事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蘇跡只告訴了身邊的幾個人,牛馬身上馱的依舊是過去的陶器等貨物,還加了一部分大醬,鹽是一粒都沒有。這是出於保密考慮,他們部落的實力還遠遠敵不過左崖,自然是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再等等。”蘇跡淡淡的說。
等?都這時候了還等什麼?蘇白不明白,但也沒出聲質疑,循著他的目光繼續看。
就見那些大大小小的首領紛紛決定要到左崖城裡問個清楚,一行十多個人氣勢洶洶的去往了城門口方向。
被喚做七姑的女人咬咬牙,一跺腳也跟了上去。唯一沒有參與的就是被排除在外的望江部。
“哥哥,那個人在哭。”蘇蘇不知啥時候又跑到他身邊,指著不遠處的青年漢子說。
蘇跡沒管那個人,反而摸著她的頭問:“剛才你怕不怕?”
蘇蘇搖頭,亮出手裡的骨匕,“蘇蘇不怕打架,我也有刀。”
“好孩子。”蘇跡誇獎一句,領著她朝著部落的屋子走去,走之前沖著蘇白一抬下巴眼神一撩,命令下達。蘇白突然間像的打通了任督二脈,剎那間對首領的意思心領神會。
“大嘴兄弟。”蘇白三步兩步走到暗暗抹眼淚的青年漢子身邊。
“阿白。”漢子紅著眼,“你怎麼還敢跟我說話?會連累你,快走快走。”說著就把他往旁邊趕。
“說啥呢!什麼連累不連累,我要是怕就不找你!”蘇白根本不走,還一把抱住他的肩膀,“要是我,我也剁了那個混蛋!”
“好兄弟!”漢子咧咧嘴,想做個笑模樣卻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們怕是最後一次見面了,以後再也見不了你。”
“瞎說什麼!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蘇白大力的拍拍他的背,在他耳邊悄悄的說,“我們首領能弄到鹽。”
“真的?”漢子一喜。
“騙你做什麼。”
“可是你們首領能換給我們?左崖說了誰敢幫我們也不給他們鹽……”漢子憂心忡忡道。
“我們首領最是看不慣左崖的做派,尤其是那個三公子,什麼玩意兒!再說了咱們兩部落什麼關系,老首領跟你們首領就是好兄弟,現在怎麼能看著你們被刁難,放心吧,首領肯定會幫你們。”蘇白一臉認真,無師自通首領吹。
“那可好,那可好。”漢子喜的不能自抑,這比及時雨還要及時雨,他感動的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