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左崖報複,看左崖城主那樣就不是好東西,總不能等著他們打過去吧,讓他們找不到地方自己完兒蛋去!”
“幹脆殺了不更簡單?”
“畢竟沒有什麼生死大仇,我防患於未然就行了,殺人又不是什麼好事。”蘇跡畢竟不是殺人狂魔,沒仇沒怨的殺什麼人?手上沾血的滋味並不好受。
“我為何要幫你?”扶桑突然拿起喬來,嘴角一勾,眼角微微上挑,說不出的攝人。
好不容易想借他一回力的蘇跡頓時啞言,如果是他自己的事,他能毫不猶豫的說你是我愛人,當然要幫我,可現在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雖然麻煩還是他惹得。
求人不如求己,老話果然是半點不假。
“那算了。”蘇跡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耷拉著腦袋想轍去。人都得罪了,我得趕緊把重型武器弄出來。
“回來!”扶桑氣不打一處來,手一捲,人呼啦啦就栽倒他懷裡,他挑起蘇跡下巴,危險的眯起眼:“求我就這麼難?”
蘇跡被迫抬起頭,仰望著他的雙眼,這個姿勢讓他很不自在的紅了耳朵尖,明明裸裎相對都不知道多少回了。他掙了掙,發現扶桑的手臂跟鉗子似的根本掙不開,著才咬了咬唇道:“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就是再親密的人也有界限,我不想招你煩。”
“你覺得我會煩你?”扶桑把他的下再抬高,露出脆弱的脖頸。他是第二象徵剛剛發育,脖子上小小的喉結上下滾動,讓他忍不住想捕捉,嘗嘗它的味道。這麼想了,他也毫不猶豫的低下了頭,一口噙住滾動的喉結在嘴裡吮吸,舔舐,輕輕重重的磨咬。
蘇跡短暫的發出一個曖昧的顫音,一下子就軟在了扶桑懷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不太明顯的喉結竟然敏感的要命,跟被人抓住了那個要命的地方一樣,一陣陣的戰慄。
他的反應似乎取悅了扶桑,他攬緊手臂,把黃泥人緊緊的箍在懷裡,狠狠的欺負了起來。
蘇跡模模糊糊似乎聽到他說了句什麼,可整個人都軟綿綿輕飄飄的,什麼也沒記住。
等他知道扶桑已經給他擦完屁股的時候,已經的第二天的事了。
這天,所有部落一早就圍在了有蘇攤子前,生意那叫個興隆,全都一副非要掏幹他最後一粒鹽的架勢。
換鹽的事自然有族人主持,蘇跡被遠遠的站在幾丈外的兩個人吸引,一個斷臂,一個獨眼。
他們背上揹著藤筐,看樣子也是來換鹽,卻怕被拒絕,裹足不前。
蘇跡一想就知道為什麼,嘆口氣招呼人過來,讓族人給換了鹽。
本來這也算不上發善心,公平買賣而已,可這兩個人卻感激的眼眶都紅了,那個獨眼的漢子來到蘇跡面前,“有蘇首領,您肯公平換鹽給我們,我們感激不盡,為了表達我們的謝意,想告訴您一件事。”
“什麼事?”
“天如果冬天還不下雪,明年春天必然有無數飛蝗生出,您要早作準備。”獨眼漢子說。
久旱必蝗!蘇跡不記得自己是在哪裡聽過這句話,腦子裡突然間就蹦了出來,頓時冒了一身冷汗。蝗災絕對不是鬧著玩兒的,鋪天蓋地的飛蝗瞬間就能把大片大片的糧食吃空,蝗蟲過境那是什麼都留不了。
蘇跡鄭重的向他們一抱拳:“多謝提醒,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兩個人搖搖頭:“棄民還有什麼名姓,您隨便喚就是。”
蘇跡心頭一嘆,也沒堅持,就跟兩個人攀談起來。他是沒感覺有什麼,就是有蘇族人也習以為常,可其他部落驚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七姑還特意把他拉到一邊,讓他離棄民遠點,小心招災。
“我們有蘇沒有棄民。”蘇跡朗聲道:“傷了我有蘇治,殘了我有蘇養,我們不讓英雄流血流淚無家可歸。”
在場的人跟看怪物似的看著他,有蘇族瘋了吧。
唯獨那兩個殘疾棄民心神大動,臉色不知道是喜是悲,原來有地方不怕棄民,原來他們只是生錯了地方,原來他們也可以稱作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