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導航的手一頓,他也沒生氣,只是奇怪:“你今天怎麼回事?”
“沒有,”宋玉墨低頭拽了拽身上的安全帶,“就是煩得很。”
“成績又掉了?”
“不是。”
“和男朋友吵架?”
“不是,”宋玉墨的手指發出一陣叩叩叩的噪音,“我覺得,你還是把白先生藏好吧。”
她盯著兄長的眼神透著一股涼意:“媽媽已經記住他了……”
輪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叫聲,綠燈轉紅,車子猛地壓上了停車線。
後視鏡上的吊墜劇烈晃動。
宋玉墨被兄長少見的戾氣模樣嚇得說不出話來。良久,她才聽見宋弄墨說:“她已經瘋到這地步了?”
宋玉墨嘆了口氣:“我比你瞭解她。但願白先生不做私下通靈爺爺的打算,否則若是知道些什麼……她心虛啊。”
沉默間,她絞著手指又嘀咕了起來:“之前我還在想,搞不好你該叫我姑姑——”
“別想了,”宋弄墨斬釘截鐵地打斷她,“你就是我妹妹。”
……
雙手戴著鐐銬實在是不適合洗牌發牌,偏偏上一局白千灣輸了,以至於現在只能用這雙沉重的雙手一張張發牌,金屬鎖鏈伴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發出類似鑰匙碰撞的脆響。
“惡毒的宋弄墨,怎麼不幫你換個輕一點的手銬!”小康王忿忿不平,盡管如此,他依然冷眼旁觀白千灣發牌,可見只是說說而已。
“你看不過眼的話不如劫我走?”
白千灣把地上的鐵鏈甩在小康王身上,把他砸得吱哇亂叫。
小康王像條海草似的左搖右擺躲開飛舞的鐵鏈:“才不要,我怕是會被宋弄墨一槍打爆頭哦。”
“那算了,”白千灣忽地將手裡的撲克扔了一地,“不玩了。”
“幹嘛?輸了幾次就不玩了?被我的智慧驚呆了吧。”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鬼?活了兩千歲的鬼和一個二十四歲的人比智慧?
白千灣板著臉一腳把撲克牌踢飛:“不跟你玩了。”
“靠,你這樣好像你上輩子下棋輸給我那樣啊,如果不是巫師在督戰,我估計你就當場把棋盤砸了。這樣不行啊。”小康王四手叉腰,連同上輩子的份一起訓斥他。
白千灣一頭霧水:“什麼啊。”
小康王也不解釋,只瞪著他說:“我當時好擔心你效仿漢景帝用棋盤把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