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宋弄墨瞪了他一眼,“買來當寵物的,你取個名吧。”
“為什麼?”
“路過寵物店的時候,我覺得它長得和你好像。”
“哪裡像了?”白千灣屈起手指在貓咪腦袋上彈了彈,“差點因巫術而死的貓,就叫小巫吧。”
“好隨便啊……”
小巫抬著頭,應了一聲“喵”。
白千灣把它抱到沙發上,嘀咕:“看來是不記得了。”
他拍拍膝蓋上遺落的貓毛,說:“我去洗澡。”
“你今天在太平路做什麼?”宋弄墨隔著浴室門忽然發問。
“吃飯啊。”
“我以為你是去見萬久了。”
“萬久不需要我,其實他還算自得其樂吧,和自己在乎的人日日相伴了。”
水聲下,宋弄墨的聲音很模糊:“裴安已經去投胎了。”
“那豈不是隻剩下萬久了?”
“嗯。”
白千灣擦著頭發,從浴室裡走出來。宋弄墨坐在主臥小沙發上抽煙,臺燈的光線下,他的模樣有些乖戾。在白千灣的印象裡,他也不是第一次這個樣子了,明顯他現在情緒很爛。
白千灣沒有和他搭話,只在抽屜裡翻出來吹風筒,對著鏡子吹幹頭發。
鏡子裡的青年瘦削而白皙,長著一雙討人喜歡的眼睛,眉眼間的確和白騁有幾分相似,其餘的部分應該是隨了生母,雖然白千灣不曾見過她。
鏡子裡又映出了一個人影,宋弄墨悄聲站在他背後,也不知說了什麼,風筒的聲音嗡嗡作響,他什麼也沒聽清。
白千灣關了電吹風:“剛剛你說什麼了?”
“我說,你以後別出門了。”
“為什麼?”
“不聽話……你總是這樣。”
宋弄墨的聲音很低。
白千灣提醒他:“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我知道。”
“我之前和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勸我不要殺人,自己卻在邊緣試探啊,我是說——□□,換個人你現在已經被抓捕了。”
宋弄墨答非所問:“為什麼不吃了我?”
他看起來真是太奇怪了,眼神冷冰冰的,白千灣幾乎沒見過這種狀態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