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腰開啟冰箱,裡邊空空如也,他又上了二樓。
臥室門開啟著,走的時候窗戶沒關,靠窗的地方亂七八糟,全是各種風吹進來的枯枝爛葉和雨漬的痕跡。
床鋪亂糟糟的,可能有野貓在上邊做過窩,枕頭上梅花形狀的腳印還很清晰。
宋弄墨咬著煙,目光瞟落在書桌上的某處。
“想起來了嗎?”白千灣問他。
“九月份你喝醉了一次,我送你回家,那時候碰見了你父親。”
“喝醉?”白千灣迷惘地敲了敲腦殼,“我怎麼沒印象。”
“你還喝斷片了,第二天早晨問你話,什麼也不記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宋弄墨笑了笑。
“哦,你們帶上我去吃飯那次吧。”白千灣歪著頭想了半天。
他們,指的是白千灣和李覺愛,還有一個想不起來名字的同班男生。
那天吃了什麼,宋弄墨現在已經不記得,就連是在哪個餐廳也淡忘了。那天不知誰提議的喝酒,反正酒杯很快被端上了餐桌。
李覺愛會來事,一張嘴叭叭叭把白千灣哄騙喝了好幾杯,沒多久就把人灌醉了。
暖色的燈下,白千灣的手託著腮,一雙杏眼失去了焦距。
“頭疼。”他把眉頭皺得緊緊的。
李覺愛不忘給他的杯子倒酒:“不要裝醉,再來一杯?”
“這模樣肯定是真醉了,”在白千灣的手指碰到酒杯之前,宋弄墨飛快地奪過並一口喝下,他勸了兩句,“別喝出事了。”
李覺愛於是也沒再說什麼,幾個人吃吃喝喝,不多久就散了席。
白千灣還能走路,步子也很穩,就是方向不太對。
宋弄墨低頭在手機上發微信的工夫,白千灣已經朝著牆邊走去。他忙不疊把人拽回來,摟住腰,省得亂跑。
“去哪兒呢,回家是這邊。”
“是嗎?”白千灣一臉狐疑。
宋弄墨第一次見到他喝醉,心癢癢地想逗他玩。
“還認得我是誰嗎?”
“宋弄墨。”
“這是幾?”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