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什麼動機?
“九月份之後,他就完全消失了。”宋弄墨說。
“也就是說我被開除之後,這些怪事停止了,所以學校裡的人也因此繼續懷疑我吧。”思考時,白千灣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宋弄墨的手腕,“也許我的離開也在兇手意料之外?他的計劃被中斷了。”
“可我還在學校。”
白千灣猜測:“假設他很看重儀式感,畢竟是個巫師,有這種癖好也不出奇。而我恰好是他計劃中的第四個,因為空缺,他又不願意直接跳到第五個,幹脆算了?”
宋弄墨沒有肯定也不做否認:“你在這裡猜測也沒什麼結果。”
“沒辦法,我又不是特殊刑警,只能說說而已。”
“那就好好睡覺吧。”
宋弄墨在他唇上落下一個晚安吻。
得到柔軟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吻,白千灣的思維驀地開始天馬行空了起來。
和宋弄墨接吻和做愛有奇妙的快感。
可是分明他更喜歡宋弄墨的手啊……無論是被愛撫或者別的事情。
指甲深深陷入宋弄墨的面板。
“乖,鬆手。”直到聽見宋弄墨無奈的勸說,白千灣才默默鬆了手。
“不是故意的。”
“你很餓嗎?”
“就好像一隻蛋糕放在嘴邊……好在這種癖好應該不會傳染。不過,也有別的慾望。”白千灣轉而鑽進宋弄墨懷裡,在他胳膊上咬了咬,“‘食色性也’,對吧?”
其實他們是互相獵食,各取所需的一對伴侶吧。
當然,這句話白千灣始終沒有說出來。不必問也知道,宋弄墨一定反感這種比喻。
浴室的水汽彌漫著他眼前的視線,宋弄墨在他耳邊說著什麼,白千灣沒有聽清。他剛才彷彿不小心在浴缸裡睡了一覺,漸漸滑落進去,耳朵淹入水中之後,他斷斷續續地聽見夢中白騁開門的聲響。
他趴在浴缸邊上,讓水從耳邊流出來。
“我想回家看看。”宋弄墨低下身幫他擦頭發時,白千灣忽然提議道。
“回家?”
“我高中時住的地方。”
“怎麼?”
“我發現我記不清楚那裡的事情了,”白千灣說,“反正你和我一起去吧。”
那時候白騁常常住在女友家,差不多一週回來兩三次。他像來做客的遠方客人,總是帶上些什麼東西回來。
最後一次回家時,他帶上了一袋子生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