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騁?”他驚撥出聲。
下一秒,他就聽見白千灣惱火的警告:“閉嘴,坐下,不要看著他。”
“為、為什麼?”小康王一愣,他很少見到白千灣這樣生氣。
“反正不準和他對視,不要叫他注意你——”白千灣扔了勺子,杯壁發出一聲叮咚脆響,他像是煩惱不已,雙手抱胸,瞥著白騁坐下的那處,“算了,反正他也看見你了。”
“你們吵架了?”小康王來了興趣。
“沒有。”
“是嗎?好像啊,你以前也經常和陛下鬧脾氣。”
“不要和我說上輩子的事情。”
“你——啊。”小康王發出一聲怪叫。
白千灣掀了掀眼皮,視線剛往外瞟,就看見了一雙拉開椅子的手。這雙手年輕而白皙,骨節分明,手指纖長……
“好久不見。”
白騁在椅子上坐下,他笑容款款,目光在小康王和白千灣之間巡視。
白騁四十多歲了,面孔卻彷彿停留在九年之前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像他那雙手,幹淨年輕,毫無汙垢。
他笑著,像是白千灣如臨大敵的模樣取悅了他:“怎麼了?”
白千灣咬著牙,他看著這張臉,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恨他嗎?也不全是。
“我差點被殺了。”白千灣第一句話是抱怨他被人彘坑了一把的舊事。
白騁點頭:“這我知道。”
“黃澤若,”白千灣念著這個名字,“你認識他?”
“一個不知所謂的小朋友,”白騁並不否認,甚至開始評價那位食人魔,“不聰明,甚至有點笨,聽說他被人一刀斃命砍到腦袋上——沒被嚇到吧?”
他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令白千灣渾身不適,彷彿被父親嘲諷的人就是自己。
“沒有。”
“那就好。”白騁憐惜地摸了摸白千灣的發頂。
白千灣躲開他的手,甚至把椅子往後拉開了一段距離。
“為什麼你會認識他?因為他也是吃人的家夥?”
“這個啊,”白騁歉意地笑了,“你這麼說也沒錯,其實你那場無妄之災算是我連累了你,抱歉。具體的事情你不必知道了,反正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意外發生了。”
白千灣愣愣地瞧著他:“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可能是長相吧,我們長得很像。而且你這段時間很高調,x區的鬼魂沒有不認識你這位通靈師的。黃澤若看到你純粹是因為這種巧合——再加上,你知道的原因。”
“所以,你跟他說過我吃過人?”白千灣難以置信。
“沒有,那是他們自己揣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