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用招待別的客人,這個服務生幹脆坐到了白千灣前面。他也不知為何對白千灣産生興趣了,問道:“你今年幾歲了?在哪裡上班?”
為什麼會有這麼八卦的服務生呢?
盡管白千灣皺了眉表示自己的不悅,那人仍彷彿看不見似的,隔著鏡片分析著白千灣的婚配情況:“未婚,沒有女朋友吧?應該沒有,看起來不像有的。”
正說著,一個人影從門口閃了進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想到了白騁的可能性,白千灣押著脖子仰臉看過去,帽簷壓得太低了,他只能這麼看人。
一個年輕男人,穿著短短的長袖衫,眉眼都是驚喜的笑意。
“你來了?”阮致說。
白千灣不免流露失望的真實感情,勉強和阮致打了招呼。
“來吃早飯嗎?”
“吃過了,”阮致的眼神流連在白千灣的臉上,“只是過來看店。”
“看店?”
服務生將手掌指向了阮致,低聲說:“這位就是我的老闆。”
原來是餐廳老闆啊……
“既然這樣,”白千灣猶猶豫豫地將自己的不情之請全盤托出,“我想在這裡坐很久,從早上到晚上。你能不趕我走嗎?我在等人。”
“當然可以。”阮致一口答應。
應承得是不是太快了些呢?
白千灣看著他和服務生,總覺得有些不對。
阮致又說:“之前阿回已經同我說過,你在等那位常客吧。沒關系,反正餐廳生意也不好,你放心在這裡等吧。”
說完,他和服務生都笑了起來。
又說了幾句,阮致上了二樓,服務生閑得發慌似的,把白千灣的桌子擦了又擦,目光也在他身上摩挲,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半小時後,白千灣攔住了在他身邊轉悠了很久的服務生。
服務生噗嗤一笑,揶揄道:“吸引別人目光的人總是喜歡問為什麼。我只是好奇你而已,沒有惡意。”
“好奇?”
“因為阮老闆嘛——”服務生晃著抹布,曖昧道,“他也說了類似你之前說的那種話哦,‘如果這位顧客再來的話,務必通知我’。”
阮致……
白千灣嘆了口氣:“是這樣啊。”
“怎麼?”服務生問。
“沒什麼。”
之後不論服務生如何旁敲側擊,白千灣只一味搖頭,什麼也不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