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弄墨半跪在他身側,冷冷地俯視他,眉宇陰鬱不散:“你會跑的。”
“我一直都在這裡啊。”
“以前不是,我找了你很久,只有戶籍更新資訊的時候你才出現。”
“……呃。”
“你好像很害怕我斷定你是食人族,對吧。”
“我不是。”白千灣再次強調。
“為什麼?你吃過誰?”
“沒有……”
“如果是你自己幹的壞事,你不會這麼遮掩。所以那件事是你無意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父親的女友。”
那鍋熱騰騰的紅燒肉忽地又重現了。
到底吃了嗎?不記得了。
“不是我做的。”他只能這麼說。
“我發現跟你好好說話沒有用,還是這樣更合適。”
宋弄墨俯下身,長而深邃的雙眼默然望著白千灣。
“你到底想怎麼樣?有證據的話,為什麼不逮捕我?何況根本沒有證據啊,因為我沒有做那件事。”白千灣瞪著他。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什麼?”
“我知道你根本沒有高中時候表現的那麼單純,但我還是害怕你做了很出格的事情,搞不好有一天逮捕你的人會是我。”
“讓你今天這麼發瘋的就是這種事?”
“對。”
已經弄不明白這人究竟在想什麼了,無法理解。
白千灣沉重地闔上眼睛,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