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b市警署,白千灣站在路邊往手機app上訂車回家,一轉頭看見宋弄墨還跟著自己,也是深感奇怪。他問:“你住哪兒啊,我幫你打車吧。”
宋弄墨不吱聲,只用黑漆漆的眼眸毫無情緒地盯著他。
“呃,要不,你把你手機給我,我打電話讓你家裡人來接?”
“……”
“手機給我吧,乖。”
白千灣攤開的手好像要飯的乞丐,得不到醉鬼宋弄墨的一個眼神。他苦惱地抓了抓頭發:“那你只能跟我回酒店了啊。”
車來了,宋弄墨相當優雅紳士地先開啟了車門,示意白千灣上車,然後自己再上車。白千灣被他唬得一愣,司機問他去哪兒,他才說:“xxxxxx酒店,謝謝。”
宋弄墨喝醉了酒,走路卻不晃不搖,大步流星身姿挺拔。一進了單人間,他就開始脫衣服。白千灣忙說:“你要洗澡?我沒衣服給你換啊……這件浴袍拿去穿吧。”
幸好他沒當面脫個精光,只是光著上身。拿走浴袍的時候,他冷不丁來了一句:“頭痛……”
白千灣瞭然:“喝多了吧。你洗完澡早點睡。”
白千灣在外邊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準備今晚睡在地板上。
鋪被子的時候,他忽然想到其實完全可以讓宋弄墨去豪華套房住。反正宋弄墨訂了三個月。
他去敲浴室的門:“誒,要不你到樓上住吧?”
“就住這兒就行,”宋弄墨說,“我睡地板。”
“不行吧,地板很冷的,我也不想睡地板,那你跟我一張床吧。”
沒有叫客人睡地板或者沙發的道理,白千灣只能和宋弄墨一起睡了。
半分鐘後宋弄墨出了浴室。
他頭發半濕,浴袍沒繫好,上身光裸一片,胸肌和腹肌塊塊分明。
白千灣忽然覺得餓了,忙不疊把視線投向了別的地方。
“去洗澡吧,很晚了,早點睡覺。”宋弄墨說著,口吻清晰,語速不緊不慢。
“……”
為什麼他看起來好像突然酒醒了?
洗完澡,白千灣發現宋弄墨坐在桌邊抽著煙,煙霧在臺燈的暖光下一團一團地飄散著。昏暗的光線裡,宋弄墨那雙光亮的眼睛靜靜凝視著他,因為酒精和光影顯得專注而多情。
“你真不去樓上套房睡嗎?”
“太麻煩了。”
白千灣也不想管他了,他扒了身上的浴袍,彎腰把燈關了:“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