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姑娘果然有趣。”
謝眸撇了撇嘴:你果然騷包。
“既然沒有生氣,那我就接著說了。沈莊主確實被我移至到一處難尋的地方,不過就像之前提到過的,他的性命絕對是安全的,這點姑娘不用擔心。其他的,就要等百裡二少的行動了。”
冷千度揮著扇子扇茶杯,扇涼一杯便遞給了謝眸。謝眸也不謙讓,接過來仰頭一口就喝光了。
他邊繼續扇著熱茶邊道:“姑娘肯定很想知道豔容雙劍的近況。”
謝眸身子一僵,茶杯不自覺卷進了手掌裡:“我姐姐在金陵。她如何了?”
“謝爾姑娘還算安好吧。”
謝眸蹙眉:“怎麼叫‘還算’?”
冷千度笑容裡略帶寒意:“因為你這位姐姐實在‘了不得’,我也不知道她接下來又想謀劃什麼,將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壯舉來。”
謝眸急脾氣上來了,一把奪過他手底下的茶杯,催促道:“你話裡有話,能不能別繞彎子?”
“想聽嗎?撿兩句好聽的說來先。”
……
男人喜歡上一個人女人最初始的原因就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若再這麼發展下去,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並不自戀,卻敏感。
所以她在這方面的直覺往往是很準的。
她通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做戲撒嬌更是不在話下,但此刻她卻不能這樣做。
戰秋狂不在身邊。一個女人對男人展現出柔情似水是很有風險的一件事。
冷千度饒有興致的望著她,她只是一反常態垂頭不語。
等了半晌沒有等來想聽的,冷千度興致低了下去,卻還是威脅著道:“不說?那你也別想知道你姐姐的近況了。”
謝眸傻乎乎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出去再知道也不遲。”
冷千度感覺這事突然失去了趣味性,就好像出掌被人卸力,又好像一拳唧唧歪歪打到了棉花上。
他冷哼了一聲,提起衣擺晃悠著邁出了門。
望著他背影逐漸遠去,謝眸才恍惚著鬆出一口氣。
戰秋狂等人知道謝爾行蹤比謝眸更早。
他們幾個人出了五迎酒館準備上榮王府報道。進了鬧哄哄的鬧市,熙攘的街道上突然撞上來個人。
那人低頭走路不看人,擰著眉頭似乎有很煩心的事。
戰秋狂心思不在這兒,差點要拔刀砍人。對面那人卻驚愕的喊出聲:“這位不是戰秋狂小兄弟嗎?”
戰秋狂抬起頭,對上了雙眉目如畫的清峻眼眸。
“柳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