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度起床練了功,方用過早飯,便有下人來報說榮王請他過去一趟。
想是昨日宴客名單的一些安排。
他匆忙出了門,這一去便是多半日,再回住所已是下午。
門房見到他立刻通告道:“有兩位客人等了您許久,見你不歸方走了不多時。”
不知為何,他心中升起股強烈的預感,忙追問了那兩人的長相打扮。
“一男一女,年輕人,看上去像是夫妻,身量都挺高……”
不等下人說完,冷千度再直直追問:“往哪個方向走了?”
“……那邊……”
他追出去不久,便看到了他們二人。
牽著馬慢悠悠的走著,像是閑逛,跟進了才聽得是在爭辯。
“……我也不想見月兒了,見過還是要分別,不如不見。”
“是啊反正你一向狠心,自己親姐都能說不見就不見。”
“那不是你出的主意麼……”
話音未落,二人突然齊刷刷回過頭來。
冷千度突然有些晃神。
因為她的容貌居然變得有些認不出來,不再是幾年前那個相貌未長開的小姑娘了。
這樣看去,也能看出幾分與豔容雙劍相像的味道。
只是冷千度不知,如今的謝眸更像前世的自己。
跟著戰秋狂學武後的她身形稍結實了些,內息穩健,故而能與戰秋狂一同聽出身後來人的聲音。
眉眼長開了,幾年的隱居生活親自了大自然,讓她更加接近原本的自己。
戰秋狂挑了挑眉頭:“呦,回來了?看樣子冷閣主挺忙的呀。”
他倒是沒什麼變化,幾年不見話語裡依舊有敵意。
冷千度微點了下頭:“剛從王府回來,二位久等了,到我住所坐坐,我叫下人泡好茶來招待。”
戰秋狂還待發言,謝眸卻攔住他,笑了:“不必麻煩了,冷閣主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們不便在金陵耽擱,今晚就得離城。”
“可是有事?”
她笑的時候眼睛仍舊彎如明月,只是更美了。“是有些事。我爺爺的摯友——劍氣閣原老閣主楊淞上個月過世了,過世前留下遺言說有件重要東西遺落在外,囑託爺爺幫他找到,交給現今劍氣閣的閣主。”
在此之前她從來不知道謝刃霜與楊淞也是多年好友。謝刃霜從未提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