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凝凝並不理會,抬手狠狠拍了馬屁股。
“滾開!”
癲狂之中的女人異常可怕,是任何男人也無法拉住的。
她帶著股孤注一擲的瘋狂勁兒,柳飲雪唯恐會傷了她,只能收劍作罷。
突然間,柳飲雪就想到了她方才的話。
“早些時候我聽我家相公說的,那人就在離金陵城最近的村鎮裡,靠殺豬宰羊的營生過活。”
柳飲雪自然也知江湖能人百出,但若要取屠昀司性命,此人又何止普通能人高手那麼簡單。
就是樓心月那樣的高手,想要殺屠昀司都需費些功夫。
選了這不起眼的營生,很顯然是要掩人耳目,不願再捲入江湖是非洪流中。
柳飲雪眼皮跳了兩跳,同時心裡已打了主意,決意先往金陵一行。
幾日後辛凝凝將柳飲雪給她的馬跑到筋疲力盡,差點就要一命嗚呼。
她不耐煩的扔下了那匹馬,獨步前行。
不久後眼前出現了片村鎮。
她早已將之前從茶館帶出的吃食吃光,身上只剩下在路邊拔下的一些野菜。
她從袖子裡扒拉出幾根野菜在骯髒的衣服上蹭了蹭,徑直放進口中嚼了。
此刻方過午間,正是夏日裡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辛凝凝進了村鎮,街道上幾乎是空無一人的。
樹蔭下一隻短毛狗拉聳著腦袋正趴在地上睡午覺。
幾丈開外的路邊停著輛小推車,車上遮了白布,並不知道裡面擺了什麼,有個中年男人倚靠在牆角的陰影裡打著瞌睡。
辛凝凝上前去推了推他,很用力的。
那男人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眼睛眯起條縫隙,就要張口咒罵擾了他清夢的罪魁禍首。
辛凝凝的小臉上帶著灰土,即便如此依舊掩蓋不住她姣好的面容。
男人一下就醒過盹來。
“這鎮上是否住著一個殺豬人?”
中年男人笑嘻嘻道:“是啊,你是外地人?找他有事?”
“有事,親戚,投奔他來的。”
男子不禁驚奇,心底暗自納悶:從未聽聞魏老二有過什麼親戚,更何況是這等如花似玉的大閨女。
“你是魏老二家哪個親戚?”
辛凝凝暗暗記下這個名字,信口答道:“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