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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娘
屠昀司從指間拔出了一枚扳指,換了一匹快馬,又換了些幹糧和水帶在身上。
謝眸馬術技能馬馬虎虎,兩匹馬未必有兩人同乘一匹快。
他們在落日的餘暉裡告別了這條大路,融進了又一片長林。長林漫無邊際,染血的紅日落下後,爬上一輪皎潔新月。
謝眸在馬背上昏昏欲睡。
風吹過的林葉間立刻就響過“嘩啦”聲,卻沒有吵醒謝眸。
屠昀司腦海裡忽然劃過一個念頭:能這樣擁著她的時日不知道還能有多久?想到這,他又緊了緊雙臂。
夜長無邊,夜暖如潮。
少女的睡顏純淨剔透。
午間之時,他們再次踏上大路。
這樣反覆來回,謝眸早已記不清幾次在路上幾次在林中。
屠昀司解馬去找水了。謝眸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坐在路邊上,用一張大大的葉子遮在頭頂,抓著水囊喝水。
這條路只有這一處歇腳的小亭,裡面早就被路人佔了個滿滿的。趕路的人大多都粗魯虎莽,謝眸不願跟他們待在同一亭簷下。
謝眸視角盯在他們來時的一條岔路上,不多時,就有一人從另一條岔路口騎著馬朝著這邊駕來。待那人走近,謝眸才看清那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一件被洗到發白的長衫,身後揹著一個大箱。
這種箱子通常不是用來裝書就是用來裝藥的。謝眸蓋上了水囊,揉了揉太陽xue。
那書生打扮的人生得俊朗清秀,就是臉色不太好,白中帶青,看起來像有什麼不治之症。
他下了馬,將馬栓到樹下啃草,只微朝亭子裡看了一眼,就徑直坐到了謝眸身旁,從箱子裡拿出筆墨紙硯來。
謝眸的眼一瞬就亮了。
她伸手在書生眼前畫了畫,輕聲問道:“我可以借你紙筆用用嗎?”
書生方才並沒有仔細觀察謝眸,粗一打量只看到她穿著男裝,還以為是個白淨的男人,定睛一瞧,卻是個唇紅齒白梳著麻花辮子的小姑娘。
他聲音帶些不同於江南地帶的口音,很客氣的問:“可以。姑娘要寫什麼?”
“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