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刃霜點了點頭。
桌上幾位茶客就在討論。
“據說洛酩酊是得了樓心月命令來的,是為了什麼事啊?”
“噓!小聲點。樓心月在朝廷那都銷了名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兩個人的聲音就真的小了下去。
夥計很是好奇,他轉頭看了看謝刃霜,謝刃霜也不避諱,直言道:“被斬首的那個是個冒牌貨。”
夥計驚訝一聲:“樓心月沒死?”
謝刃霜笑了笑:“樓心月是胡堃手下如今的兩大高手之一,他怎麼會捨得她死?江湖人誰人不知?這不過是你不說我也不提默契罷了。至於得了何令……”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聽了半天,最重點的地方他不知道!夥計頓時洩了氣。
侯不空秘密為胡堃辦事,胡堃怎麼會透露出一絲一毫?即使侯不空死了,也不能死於戰秋狂的一刀斃命,胡堃早就為他想好了冠冕堂皇的死亡理由,為的就是隱藏他要抓沈月的事實。
侯不空之於胡堃,不過死了一條狗,他還能再找千千萬萬的人來抓沈月,最掩人耳目的方法就是找江湖中人來。
死了就是江湖紛爭,怎麼會查到朝廷上去?
戰秋狂咬著一枚水氣十足的梨子,順手抹了抹汁水朝旁邊一甩,梨子汁濺了一旁的陸海生一臉。
陸海生怨念的擦了擦自己的一臉汁水,轉過了頭去。
馬車的軲轆聲碾在大道上,一圈一圈,催人入眠。
沈月從一場好眠中醒來,沈辰依舊還躺在一旁睡得正酣。
她撩開車簾朝外望了望,戰秋狂側倚在門簾旁,百無聊賴的駕著馬。
出於好心,她探出了頭,小聲小心翼翼的問道:“戰大哥你累不累啊?不如換我來駕會兒?”
戰秋狂怎麼好放過這個耍流氓的機會,他立刻換上一張無恥的笑臉:“如果小月兒能親我一口,我就不累了。”
沈月憋紅了臉,想嗔怪又說不出口。陸海生冷笑一聲:“你這厚臉皮的功力可真是練的爐火純青。”
戰秋狂不以為恥:“自然,如果你能練到我這種水平,你那個冷豔的師姐可能也不會一聲不吭扔下你一個人就走。”
陸海生雖早知自己耍嘴皮子功夫鬥不過戰秋狂,可總是不長記性,這一次依舊吃癟,他竟不再慪氣,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大概我沒這個遺傳因子,這輩子都學不會撩妹了。”
戰秋狂好奇,忙問:“這是什麼詞兒?遺傳因子?撩妹?什麼意思?”
陸海生這一路都被他壓榨,此刻終於找到了些能降得住他的東西,昂了昂頭:“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戰秋狂威脅道:“你若不說,我就把你隨地撒尿的事告訴你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