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生滅搖頭道:“你可聽說過百年煉?”
謝爾蹙眉不語。戰秋狂扶著自己裂開傷口的那條胳膊,笑了笑道:“真是下血本,我聽說百年煉可是價格不菲的極品材料,這哪是道門啊,簡直就是坨黃金。”
謝爾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卻在看到他手臂的那一瞬收回了嫌棄的眼神。
邱生滅道:“後生老弟,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處理下傷口吧。”
怪不得他不願與屠昀司交手,原來是受了傷。
謝爾將雙劍插回劍鞘,回過身恭恭敬敬的朝邱生滅行了個禮,又問道:“邱老前輩可知這道門通往何處?我要怎樣才能找回我妹妹?”
邱生滅思忖片刻,手指在空中彈了彈:“此處是蒼然堂的地盤,不如抓個蒼然堂手下問問?”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知道。
陸海生也焦急道:“現在往哪兒去抓蒼然堂手下啊?死的死跑的跑……”
陸海生的話還沒說完,謝爾惡狠狠的打斷他道:“你還說!要不是你冒冒失失的,阿眸會失蹤嗎?”
水酒兒第一個替陸海生抱不平,道:“喂,我雖然擄了她,我又沒虐待她,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連根頭發都沒少,再說了屠昀司要我將她一路帶回,並不是要害她啊,你急什麼急?發什麼瘋!?”
謝爾一腦門子的怒火正愁沒地方撒,水酒兒撞上門來,她也不客氣,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我第一次聽說拐走了別人家的妹妹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我管那個姓屠的是什麼目的,當年的舊事我還沒跟他算賬呢!找不到他,你也別想走!”
她“嘩啦”一聲又將雙劍拔出,再次架到了水酒兒的脖子上。
水酒兒冷笑一聲,話卻是對著陸海生說的:“哼,陸生生,你這個師姐原來這般不講道理,簡直就是個潑婦。”
陸海生張了張嘴,卻是很為難,也不知要說什麼。
許久沒說話的戰秋狂突然出聲道:“謝姑娘,我知道你尋妹心切,但眼下這門打不開,短期內又配不來鑰匙,此事急不來的,咱們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謝爾動了動眼皮,聽了這麼久,戰秋狂終於說了句人話。
戰秋狂能耐著性子跟她說這些,無非就是想哄著她到沈辰那邊去。
謝爾沉思良久道:“你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你隨我先找個地方,等我療完傷咱們再議。”
謝爾冷笑:“你受傷關我何事?有這個時候我不如自己去找人來得更快些。”
她抬腳推起水酒兒就要走。戰秋狂幾欲張嘴,邱生滅卻快了他一步,道:“謝姑娘……”
這一次他沒有再叫她“侄孫女”。謝爾心下驚訝,邱生滅這副模樣極其認真。
“假若老夫說的話你願意聽兩句,不妨先停下片刻,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謝爾微微頷首:“前輩請講。”
邱生滅正色道:“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近些年江湖上都在傳是屠昀司害了小謝姑娘,屠昀司亦無當面現身澄清,眾人皆以為他練‘孤煞’是為防謝大俠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