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大概是因為她提起陸海生的緣故。那麼這樣看,這位酒兒姑娘對陸海生也不全是利用,至少還有那麼點子情義在裡面。
江湖中怎麼會有一個人做什麼都是為了謝眸?這位神秘的僱主是誰?他又是打的什麼目的?
但謝眸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所以沒有再出聲。
酒兒還很年輕,雖然她出生在血雨腥風中,但見的人還是太少,她就從沒遇到過像謝眸這樣知情識趣的人。
很多人在威脅與磨難面前會變得口不擇言,言辭鋒利,有甚者啼哭哀求破口大罵,倒地撒潑。
謝眸卻不會。
她倒有些欣賞這位小謝姑娘了。
所以臨再封上謝眸的xue道之前,酒兒丟了一句話給她:“你很快就會知道僱主是誰了。”
謝眸不知道自己要被酒兒帶到何處去。
長久被點xue不能動彈,她周身酸澀,肉皮連著筋都是疼的,好似被人拆了一般難受。
轉天天亮,酒兒駕馬到了一處小鎮。她將馬車停在一處小館子前,下去買幹糧去了。
謝眸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卻在這時聽到外面有人提起一個熟悉的名字。
“聽說沒有?屠昀司要上蒼然堂取堂主的性命。”
“噓,你小聲點兒,這幾日蒼然堂的人就在咱們鎮子上巡視呢,給他們聽到不好。”
“巡視?是要找屠昀司嗎?”
“應該是吧。這離辛堂主的壽宴也沒兩天了,也不知……唉。”
後面的聲音低了下去。
謝眸倏然瞪大雙眼。
屠昀司要來?他不是在金陵?那謝爾說不準也在附近。
既然訊息能在平民小鎮中傳開,也能傳到謝爾的耳朵裡去。
謝眸的大腦又在飛速的旋轉著,酒兒說的僱主難不成也要去參加壽宴?酒兒的師父又是誰?
她只見過酒兒與陸海生粗淺的交過手,按理說陸海生雖習武年份不長,但功夫也算可以,可當時酒兒神情中帶著無比的輕松,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從那副表情上看來,只覺得她的武功水準也不會太低。
她心中突然萌發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酒兒說僱主抓她不是惡意的,可這會不會是那僱主蒙騙酒兒與她師父一時興起的說辭?
身邊沒有靠山,她又不會武功,前途叵測。
沈辰的眼皮越來越沉,沈月驚恐的察覺了他的不適,她的額角竟滲出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