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彎長身,躲過身側兩把佩刀,手中赤紅長刀迎上而格,擋住頭上方來的侯不空的那把佩刀。內息翻湧,他就像敏捷的豹打了個挺,猛力隔開頭上的那把佩刀,提腳踏在侯不空的利刃上,只輕微一點,手中的紅刀狠狠取向迎他而來的最後一把佩刀。
目標卻不是打落那佩刀,目的是刺穿那人的心肺。
血染在赤紅長刀上,就像為它做了洗禮,絢爛鮮豔,有種妖冶的美感。
侯不空氣急敗壞,他內力使出八分,刃以破冰之勢狠砸戰秋狂腳面。
戰秋狂的腳尖在那把鋒刃上險的擦過,惹得沈月驚撥出聲。
侯不空刀法的速度迅疾如風,卻也還是慢了一步,戰秋狂躲過那一刀,不敢再輕敵,他手裡的刀折起下落,侯不空以為他要出刀,伸佩刀來擋,誰料戰秋狂卻只是提刀擋在耳側,沒提刀的左手畫了個圈,掌風呼嘯而去直直拍向侯不空。
侯不空反應極快,身子騰了個空翻。
兩個人招式未停,來來往往數十回合,一旁的兩個錦衣衛看傻了眼。
侯不空大叱一聲:“都是死人嗎?!”
那兩個錦衣衛如夢初醒,接連出招,想要攻其不備。
戰秋狂早有防備,他飛身而過,提刀的手架起一人臂膀,微微用力,那人手中的佩刀就脫力落了地。
他以自己的長刀為器,以自己的招式招架,卻以那人的手腕為出力的點,與他的同伴招呼了起來,三兩個回合後,對方被他握著刀柄的手連連震退。
侯不空紅了眼掠身直取戰秋狂,戰秋狂將他的手下擋在眼前側身微微一躲,誰知侯不空竟然一刀刺穿了他手下那人的心髒。
那刀可以不必刺的。
他氣急敗壞,懶得跟戰秋狂兜圈子玩,也沒有什麼忍耐力,幹脆捅了擋路的人。
戰秋狂驚呼:“呀!侯指揮使怎麼這般殘忍?連為自己賣命的弟兄都下得去手啊?”
侯不空冷哼:“秋老弟一人敵數人的本事練的不錯,只可惜你還是要死在我手裡。”
戰秋狂“啐”了一聲:“呸,我不姓秋。”
侯不空才不管他姓秋姓冬,提刀就砍了過去。
這一刀他用了全力,卻是虛晃,刀身一偏,人已飛遠。
戰秋狂大喊一聲:“不好!”卻已經晚了,侯不空的刀鋒沖著沈月的喉嚨就去了。
侯不空肯定不會殺沈月,他還要帶著她回去交差呢。
可眼下戰秋狂來不及想到這層,他邊施展輕功邊摸出銅板去打侯不空的佩刀,那佩刀僅偏了一分,依舊沿著之前的軌跡而去,戰秋狂才知這一招是侯不空提了強大內力劃出來的。
他想再摸銅板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輕喝一聲將長刀循風推了出去砸向那犀利的刀鋒。
赤色長刀飛出幾尺切在侯不空的刀身上,擊出兩三點火花來。
侯不空的刀被打偏,反身就是一擊。
沈月捂了嘴,卻還是喊出了聲。
那佩刀直插入戰秋狂的大臂,看不清深淺,血已沿著他的臂膀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