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要是出門的話，你爹讓你買幾把鏟子和鋤頭，再買一些菜籽回來。”
陳細英撩了撩額頭劉海。
“你爹看著地方挺大的，想在河邊開幾地出來種點菜，以後我們就可以天天吃到新鮮蔬菜了。”
現在蔬菜亂七八糟的問題太多了，哪兒有自己種的放心。
況且，這麼大的地方，不開墾出來種點東西，那也太鋪張浪費了。陳細英還算著，等來年春天，就去買個一兩千頭果樹，把高爾夫球場全種滿果樹。等過個兩三年，他們就能吃到新鮮的水果了。以後，張哲輝以及張哲輝的子孫後代，都可以吃到新鮮的水果。
“呃……”
張哲輝王勝龍等人一臉錯愕，片刻後，鬨堂大笑，啼笑皆非。
“媽，我服你了。”
張哲輝眼淚都快樂出來了。
那麼大的一個高爾夫球場，投資起碼得兩三億才建的出來，還得培育一年時間，靠才能長的如此茂密緊致。光每個月花錢僱傭割靠的工人，就有一萬塊錢了，等同於一個月一萬塊錢的保養費用，今天才能給他們一片蔥翠。
陳細英他們居然想把高爾夫球場開墾了，當菜地……
這不是明擺著撿西瓜丟芝麻嘛！
張哲輝很能理解他們二老的心思。兩老人一輩子沒出過遠門，普通話都說不會，老人在張家山待了一輩子，外邊再好，也沒老家溫馨。本來他們是不想出來，上一次張哲輝離開後，錢志高的冷漠無情，至今他們仍記憶猶新。
外邊人就是外邊人，不管他們表面上對你有多熱情，一旦兒子出事的話，他們非但不會幫忙，反而極有可能會落井下石。
考慮到為了兒子安全著想，張有田和陳細英還是來了。
在其他方面他們無法給張哲輝幫助，但有他們在身邊，至少能稍微看住張哲輝，讓他行事多考慮，脾氣別太暴躁，賺了點錢就忘了本，成天在外邊惹事什麼的。上次收到張哲輝出事兒的訊息後，陳細英精神恍惚，人都站不住，她都不知道那段時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這也是他們來四九城的唯一的目的。
張哲輝今天的成就，已然超出他們想象。患得患失之後，老人更在重張哲輝的平安，錢再多，人要是沒了有什麼用？
“那麼大一片地，荒廢了多可惜。”
陳細英不明所以，那麼大的地，不開墾出來，留著多可惜。
陳細英的觀念跟王勝龍他們不同，陳細英在鄉下生活了大半輩子，偏偏張家山山多地少，陳細英唸了一輩子，就想著能多哪怕一地，一年下來也能多收獲一些。放著這麼大的地，陳細英和張有田他們怎麼可能會不想開墾出來耕種，在四九城，他們連一個朋友，說話的人都沒有，倒騰幾地還能解悶。
“媽。”看著逐漸老去的母親，那兩鬢斑白的鬢發，以及額頭上刻滿的皺紋，張哲輝鼻頭一酸，差點掉淚。
爹媽苦了一輩子，如今，自己總算可以安穩下來，陪著他們，讓他們安享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