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張哲輝神情一動,在腳下不遠處,有一股微不可查的能量引起了他的注意。再聯絡上之前撞碎的那個能量罩,張哲輝不禁疑惑,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佈置了這麼大的一個陣法?
想到這,張哲輝身下一沉,抱著王心怡朝底下那道能量團接近。
將近向下沉了十數米,王心怡臉色發脹時,兩人終於接近能量團。
在老爺廟水域底部,有一道紫色的能量罩,如氣泡一般,輕柔的能量團將激蕩的洪水,抵禦在外。
當張哲輝兩人腳尖觸碰到能量罩時,沒費一絲一毫力氣,能量罩像肥皂泡一樣,輕易崩碎。兩人被一股強大的吸引迅速拽了進來,而後,紫色的能量罩一閃,再度升起,將低壓壓的洪水,抵擋在外。
這是一個巨大的溶洞,大小與中小型城市體育館相差無幾。頂部長滿了鐘乳石,怪石嶙峋,地面上鋪滿了沉船殘骸,枯朽的爛木板中,釉色鋥亮的瓷器,若隱若現。
若是換做平時,張哲輝不知道激動成哪樣,但現在情況不明,能不能出的去,還在一說,他哪有心思去檢視散落的寶貝。
一縷袖芒激射而出,袖狐仰頭量著頭頂紫色能量罩,喃喃自語。“九宮陰陽陣?”
張哲輝輕輕將王心怡平躺在大石塊上。
王心怡沒事,呼吸均勻,只是睡著了。
袖狐主動出現,張哲輝舒了一口氣,他也抬頭量著能量罩,疑惑重重,不明所以道。“九宮陰陽陣?你認的這個陣法?”
都是刀疤臉那群畜生害的,若不是他們持槍將他們逼急了,張哲輝在發現能量氣泡後,肯定不會輕易闖進陣法。害的於志軍他們也跌入湖中,不知生死,張哲輝能力有限,救王心怡是他的極限。
袖狐沒有搭理張哲輝,她轉過身,眉宇虯結,升起一絲擔憂之色。吐出一口氣後,袖狐朝溶洞深處拱了拱手,尊崇喊道。“敢問可是韓非子韓前輩的洞府?”
甜美的聲線,在溶洞中穿的極遠,四通八達,崎嶇蜿蜒的溶洞,頓時傳回來幾百個回聲。
“韓非子?”
張哲輝侵淫古玩多年,對歷史人物有一定的瞭解。他暗自猜測,腦中已經有了一個人物的形象,莫非袖狐口中之人,是他?
袖狐又喊了兩聲,空等了半響,沒人回答後,袖狐這才緩了一口氣,解釋道。“內外兩道能量罩,實際上是一個陣法,水面上那道弱不可視的能量罩為陰,裡邊這道紫色能量罩為陽,合稱九宮陰陽陣。又命善惡天陣。”
“我想,此間除了韓前輩之外,再無人能佈置此陣法了。”
袖狐聳了聳鼻翼,邁步進入幽深的溶洞。“所以,這裡應該是韓前輩開闢的洞府了。善惡天陣,持天道,行天罰。但凡行惡之人,進入到善惡天陣後,天陣立馬無風起浪,雷電交加,天色劇變,施下天罰,懲治惡人。”
難怪。
當初在警局的時候,張哲輝就納悶,怎麼何濤屢次進入老爺廟,依舊安然無恙。
兩人往前走了數百米後,在前邊出現了十幾個岔口,這地形乍一看,像十幾只洪荒巨獸,張開血盆大嘴,等著他們兩人進入。空蕩蕩的溶洞,似有一陣涼風襲來,張哲輝頓覺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身處於神秘的大溶洞,張哲輝不知道暗處會不會潛藏著什麼巨獸,萬一自己和袖狐離開後,昏睡的王心怡怎麼辦?
張哲輝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王心怡一眼。
“袖狐,你說的韓非子,是不是秦始皇時代的韓非子?他不是死了嗎?”
看著眼前十幾個高過一丈,長不知幾何的分叉口,張哲輝心有憂慮。這洞看起來,不太像人為而成的,倒像是巨獸挖出來的。否則,這麼龐大的一個地下網路,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等等,我們還是等她醒了,一塊出發吧!”
天知道這些溶洞裡邊還有沒有分叉口,王心怡不是個安靜的人,醒來後見周邊沒人,肯定會找一個分叉口進去查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