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盤不是公盤,也不是拍賣場,可以競爭。
賭石講究先來後到,誰先相中誰先看,等前面石友放棄了,後邊人才能上前探。“你不覺得你破壞規矩了嗎?”
“規矩?”
不等曾小羊答話,旁邊有人不無囂張道。“我們曾少在平洲就是規矩,你趕緊滾吧!愛哪兒呆哪兒待著去。跟我們曾少搶東西,不想死在平洲就趕緊滾。”
“誒!”
曾小羊擺了擺手,“大家同為石友,說話不用這麼粗魯嘛!”
說著,曾小羊如上級領導下來地方巡視般,傲然伸出手。“這位先生您好!我姓曾,您稱我曾少就好。旁邊這位美女,應該是您妹妹吧?”
這些富家子弟……
張哲輝搖了搖頭,並未理睬曾小羊,繼續拿著強光手電筒,量著眼前大馬坎老場口的賭石毛料。
這塊大馬坎賭石毛料,表皮同樣有翻砂,皮殼緊湊,除此之外,並無其他表現。憑借造世鼎的感知力,張哲輝可以在瞬息間,探測到風化石內部,靈氣的分佈以及濃鬱程度來判斷出翡翠價格幾何。
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
賭石,重在樂趣。
另外,靠自己親眼觀察來判斷,不管虧盈,都可以增長知識。
手掌虛空擱了老半天,曾小羊好不尷尬,面含怒色,即要發作。在平洲,有幾個人敢這樣對他?
從曾小羊的裝扮,以及其身邊的隨從來看,應該是個有錢家的公子。本著和氣生財之道,錢志高堆滿笑容,主動伸手跟曾小羊握了握手,諂笑著說道。“曾少不要見怪,我這老弟姓張,他就是這樣,不懂的人情世故。”
能不惹事最好了。
在四九城,錢志高多少有點勢力,到了平洲,那就是別人的地盤,強龍也得低著點頭。
“哼!”
曾小羊不屑的掙脫手臂,不無厭恨的瞪了張哲輝一眼,暗道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張先生,不用看了,這塊石頭除了皮殼緊湊之外,整個就一蜂窩煤。沒莽,沒綠,沒癬,一點表現都沒有,八成皮肉不分。”
“看標價就知道了,百多斤的石頭,就賣十七萬,明顯是藥。”
見張哲輝依舊不予理睬,曾小羊輕哼了一聲,繼而起身盯著王心怡邀請道。“美女,那邊有不少好料子,不如我帶你見識見識?”
王心怡杏目圓瞪,叱喝道。“我叫你滾,你沒聽到?”
王心怡聲音很大,整個場子好幾百人,聽得清楚。曾小羊頓時面色一袖,臉燙的厲害。“你個賤人,給你點臉就上天了。”
“媽的,敢這樣對我們曾少說話,看我不撕爛你小嘴。”
“別介啊!那小嘴長得那麼漂亮,我還等著曾少玩膩了,讓她給我吹吹呢,!”
“曾少說的對,賤人就是賤人,裝什麼裝,直接說多少錢一晚上吧!哥兒幾個包你一個禮拜,非得搞的你下不了床。”
錢志高作和事老,勸說道。“哎!我說各位,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曾少喜歡,這塊石頭就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