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怡又驚又怒，本想裝睡，裝啥也沒看見，又怕張哲輝會對自己做出不軌之舉。
“嗒！”
手機掉在細軟的地毯上，張哲輝愕然道。“你，你怎麼還沒走啊？”
王心怡狠狠瞪了張哲輝一眼，撇過頭，忿忿不平的吐出兩個字。“變態。”
張哲輝隨手抓過個抱枕擋住自己，撿起手機逃似的往浴室奔去。“你說什麼？”
“滾。”
“嘭！”
關上門後，張哲輝長撥出一口氣，暗自嘀咕著。
“這個女人……”
外面，王心怡撇過頭，餘光掃了一眼，確定浴室門關上後，吐出一口氣。摸了摸臉頰，燙燙的。“沒臉袖吧？男人真惡心，分明就是故意的，還給我裝。”
張哲輝隨手將抱枕拋向一邊，跨進浴缸後，手機調成記時功能。然後，嚴陳以待，平複好心情，又捏著鼻子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噗通一聲鑽進水底。
“嘚咚嘚咚！”
心髒跳動的聲音，在靜謐的水裡無限放大。
心髒沒跳動一次，算作一秒。
張哲輝默數著心跳的節奏。“一，二，三……”
當張哲輝數到一百左右，缺乏氧氣的腹部，急速收縮，胸腔悶的難受。比以前一分二十幾秒鐘，強了不少，但離半個小時差距甚大。張哲輝有些失望，當他準備放棄鑽出水面時，突然四肢百骸的毛細血管中，湧出一股清涼之氣，如涓涓細流，流向心髒部位，砰然跳動的心髒，頻率漸漸緩了下來。
這時，張哲輝發覺體內紊亂的氣息，逐漸平緩。即使不用露出水面呼吸，他也毫無憋悶之感。就好像孕婦肚子裡的嬰兒，安然自若，毫無半點不適感。
睜開眼，張哲輝發現自己身體面板表面上，赫然多出來一個個晶瑩剔透的小氣泡，密密麻麻連成一片，泛著溫潤的光澤，猶如披上了一層魚鱗般，光豔炫目。
難道，面板在呼吸？
如此一來，那豈不是說，自己以後可以像魚兒一樣，在水底暢遊，絲毫不用擔心會被淹死。
“咕咕！”
“嘩啦啦！”
張哲輝本想哈哈大笑，誰知得意忘形，忘了自個兒還在水底，嘴巴一張，咕咕湧進幾口水。
張哲輝鑽出水面，拿著手機一看，七分鐘零三十二秒。
張哲輝不甘如此，平複下激動的心情，捏著鼻子再度潛入水中。
呆在水底，張哲輝一點也沒感到沉悶，反而十分舒暢。好像，人類本來就應該生活在水底，比起生活在汙濁的空氣中，潛伏在水底更顯得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