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雙腿自然是沒有車快的,還是男人顧忌著暗處的敵人,想要將風險降到最小,才幫的忙。
他趕到時,這些綁匪剛拿到最新的贖金,毫不猶豫的將房間裡最後一個人質撕票。
小孩子柔軟的屍體堆積在一起,再也沒有生前的鮮活。
面無表情的確認了其中沒有許諾後,他才毫無顧忌的大開殺戒,首先開刀的便是正在討論要不要偷偷去享用房間裡那兩個小女孩的綁匪。
戰爭剛結束不到五十年,世界各國都還處在動盪時期,他幼時被賣到的鬥獸場,那個國家因為戰爭,文明科技倒退到上網都困難,唯一的娛樂方式,便是欣賞比他們更苦難的人在巨獸利爪下苦苦掙扎,最終被撕碎。
少年跟野獸鬥過,也跟人廝殺過,這些綁匪在他眼中跟會喘氣的腐肉沒有什麼區別。
男人一路踩著黏膩的血液走進來,對於這煉獄的慘狀熟視無睹,反倒皺眉:“奇怪,他們逃走了?”
這裡周圍是深山,老虎蟒蛇可不少,若是這樣就有些麻煩了。
少年單手擰開礦泉水,那是綁匪們生前買的,可惜沒等著喝,便被人用來洗手了。
清洗乾淨的手撫摸著掛在頸上的白玉,那上面的草莓氣息淡了很多,淡到讓他心生煩躁,恨不得腳下這些屍塊活過來,再讓他發洩一次怒火。
...
而被人惦記的許諾此時——
正灰頭土臉的帶著兩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小孩,跟她的上個任務物件面面相覷。
是的,上個任務物件。
顧弄旋。
在電影剛上映便退出娛樂圈的少年顧弄旋此時皺著眉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家泳池邊上的許諾。
“哪裡來的小乞丐。”
穿著白色的運動服的少年坐在泳池對面的椅子上,清俊的臉上驚訝過後恢復平靜,仔細看去,眉眼間還有些陰鬱氣息。
重要的人不告而別,再加上還沒有從亡國太子的戲中走出來,他精神狀態出現了點問題,顧弄旋在答應父母不會耽誤課業進度後,獨身一人來了顧家建在山中的莊園裡修養。
許諾哪裡能想到會這麼巧,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他。
只不過記憶裡會用小狗一樣溫潤的眼神滿是信賴的注視著自己少年此時大變模樣,眉間縈繞著不散的陰鬱。
哦,還是個小啞巴。
顧弄旋很快對那髒兮兮的小孩沒了興趣,伸手摁鈴就要叫僕人將人丟出去。
許諾這個時候叫道:“小哥哥,能給我點錢嗎?”
小孩子的聲音軟糯還帶著些討好。
顧弄旋笑笑,脾氣很好似的:“好呀。”
“但是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