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但許諾家裡條件也不好,他不能白蹭。
許諾知道他的性格,點點頭:“好。”
看著許諾出了巷口,立馬變回縮頭縮腦的模樣,楚江歸表情有些恍惚。
人生真是不可思議。
去年這個時候坐在馬爾地夫的酒店裡時,他根本想不到現在的自己竟然淪落到身上連五塊錢都沒有的窘迫境地,還跟一個小自己兩歲的小女孩做了朋友。
...
檢查商品保質期時,許諾聽到老闆在跟人打電話。
“真的假的,這麼慘,頭骨都讓捏碎了?是不是有野生動物跑出來了啊,人哪有這麼大的力氣。”
“不過也算惡人有惡報吧,這狗東西連自己親妹妹都不放過,還氣死了爹孃,整天跟一幫混子在一塊,氣焰囂張,看誰不順眼就找人揍對方,嘖嘖。”
許諾聽了一耳朵,好像是最近這周圍多了個不知底細,很不好惹的人物。
老城區治安不好,學校就好像是條分割線,將富人跟窮人劃分的涇渭分明。
“對了許諾,你這段時間早點下班吧,最近治安不太好。”
老闆掛了電話,看向那邊的許諾。
許諾點點頭:“好的老闆。”
“我剛才聽見車輪聲了,按照時間,新貨應該送來了,我去卸。”
老闆點點頭,擺手示意她去。
晚上得以早點下班的許諾,等了楚江歸一會兒。
他似乎又惹老闆生氣了,臉上又多了淤青,之前的傷還沒好,讓他看起來有些嚇人。
許諾也沒問他又做了什麼,只道:“家裡有藥酒,雖然不好聞,但效果不錯,回去後我給你擦擦。”
楚江歸讓她走在裡側,聞言沒拒絕許諾的好意,很有禮貌的道謝:“好的,謝謝。”
“這個給你。”
說著話,他將一個袋子送過來,許諾開啟一看,是罐奶粉。
“這個好貴的,你哪裡弄得!”
楚江歸說:“老闆娘說快過期了,要扔掉,我預支了一小部分工資買下了。”
其實完全可以等老闆娘扔掉後,再去撿的,但楚江歸就是這樣一個人,光明磊落,不想欠任何人。
許諾心疼他的工資:“花了多少啊,其實不用的。”
“你還要攢錢去上學的,下次不要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