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給封煥朝的專屬鈴聲，在漆黑安靜的夜中，有些刺耳，猛地驚醒了一群只覺得今晚經歷像夢一樣的年輕人。
“我愛喝奶我愛喝奶~喝健康的奶~~我左喝右喝上喝下喝~咦一下喝完了，沒關係~只好再喝一遍嘍~~”
眼見著手機鈴聲都唱完了，開始迴圈，許諾這才在身後三人複雜的眼神中接通了電話。
“還沒加完班？”
許諾下班前跟蕭淨塵說過讓他今天幫忙說對外說自己在加班，隱瞞了封煥朝。
她清清嗓子：“嗯，對，快結束了。”
“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吧，你別來接我了。”
對面頓了兩秒，隨後封煥朝突然叫了她一聲。
“許諾。”
許諾一愣，話說很少聽見封煥朝正式的叫自己名字。
“怎麼了？”她應了聲。
“你加班，旁邊還有清倉大甩賣？”
許諾頓了頓，偏頭看向不遠處某服裝店正重複著‘清倉大甩賣！九十九買一送一！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聲音的喇叭。
“對……有同事在做市場調研，叫賣方面的，我們在商討新的口號，吸引消費者。”
封煥朝聲音聽不出喜怒，卻令許諾感覺脊背發涼。
“是嗎？”
“你想出什麼了。”
許諾抬眼看向對面站著表情各異，反正都談不上開心的三人，滾了滾喉嚨，大腦瘋狂運轉。
“M甜鞋的時候說：爸爸的運動鞋味道真好，S說：那當然了，這是我在得物app上買的，買正品上得物，專人檢驗，大牌保真，支援假一賠三海量大牌正品應有盡有現在新人下單還有優惠。”
所有人：“………”
雲賀跟顧弄旋扭頭看向蕭淨塵，表情帶著嘲弄。
真沒想到啊，蕭總公司平時都在搞這些。
蕭淨塵：……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手機裡傳出清晰的嗤笑聲，隨後封煥朝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你最好是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