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演了。”
看著大晚上來找自己的顧弄旋,導演打了個哈欠。
不知是不是錯覺, 他覺得少年身上似乎發生了些變化。
“為什麼不演,我還想讓這部片子給導演您養老送終。”
導演年紀大了,近幾年拍出的片子確實沒有年輕時有靈氣,很多人都在詬病這一點。
顧弄旋這是在諷刺他。
“我還以為你是個乖孩子,說話怎麼這麼毒。”
他嘆了口氣。
“進來吧,你在演戲之前,還得去禮儀老師那兒上課。”
一腳踏進導演的工作室,那一刻,少年顧弄旋心裡想的是:他一定會做到最好。
為了初心,也為了……她。
...
顧弄旋睜開眼,起身將叫喚的鬧鐘關上,手指扶額,他擰了擰眉。
夢境像是連續劇一樣,從初遇到分別,一幕幕在他眼前展開,早就麻木的傷口又開始痛了起來。
“少爺,手臂的舊傷,又疼了嗎?”
見他吃早飯的動作有些不利索,管家擔憂的詢問。
顧弄旋對他溫和的笑笑:“只是有些沒胃口。”
說完,他突然想起來上次沒胃口時,管家自作主張的把許諾叫過來的事兒。
說起來,兩天沒見她了。
“許諾來了嗎?”
老管家搖搖頭:“她請假了。”
顧弄旋眉頭微動:“她去做什麼了。”
他還記得自己把許諾拴在身邊,名義是為了替許家看管她,不讓她再做壞事兒。
老管家盡職盡責說明:“許小姐說,是許家的事,我已經打電話向許夫人核實過,確實是許家的私事。”
往常顧弄旋聽到許家出什麼事兒,出於對許楚楚的關心,會親自去一趟瞭解的。
但今天,或許是因為那個夢,他沒什麼心情管許家的閒事兒,尤其還是無關緊要的許諾。
“我知道了。”
...
許諾本來是要去上班的,結果一通電話讓許夫人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