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了杭州家裡,媛媛就打電話給玉霖:“老公,我的心一直在你身邊就沒有回來,在一起的那幾天我沒好好陪你,對不起,我只祝願我們的一切都能順利,我愛你!”
“我知道你的個性,也知道你可以找到比我強,比我帥的人,但我知道你不會,因為你知道我們彼此相愛,別說了,我想你!”玉霖說。
“因為我愛你,不能沒有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我都願意去做。”媛媛說。
“老婆,今年是你的本命年,祝你開開心心,順順利利,健健康康,美美滿滿,記住:媛媛永遠是最幸福的。因為在背後有我。”玉霖說。
第二天,“你不要纏著我女兒!她已經結婚了!……”媛媛媽打來電話,沒頭沒腦地罵了玉霖一頓。
怎麼會是這樣的女人,不明白怎麼會狠心欺騙他。冷靜下來,他又開始懷疑了,也可能是媛媛媽為了拆散兩個人故意這麼說的。
但是,媛媛確實已經和別人領了結婚證了,按照地方風俗,只有舉行婚禮了才算正式結婚。那個人很執著的追求媛媛。自從玉霖出現以後,她的心裡只有他,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老公,我好擔心你,如果可以用我的生命來換你的幸福我都願意。”媛媛抹了把眼淚:“我會把離婚手續辦了,盡快去北京找你,你還愛我嗎?”
“啊???你真已經和別人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為什麼?”玉霖竭斯底裡的嚎叫著,淚水飛濺在手機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我什麼都沒做錯,只是想要一份純真的愛情!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玉霖的心好痛好痛。他不明白媛媛為什麼已經結婚了,還來北京找他?”玉霖顯然被一句離婚手續的話驚呆了:“告訴我為什麼?我很難受,求你。”
“是為了買房子才辦的結婚證,相信我,我是愛你的,相信我!”媛媛說。
怎麼可能?玉霖根本不會相信,為了房子和一個不愛的男人辦結婚證,並且同居?再說媛媛家裡條件那麼好,怎麼可能?
“老公,很多事情沒告訴你,怕你生氣。上次和媽媽回來,就是下了決心要辦離婚證的,我家人根本不答應。現在無論去哪裡,我媽媽都要跟我一起,寸步不離。她還說,如果悄悄走,她會出去找,找不到也不活了,我現在還裝作好好上班的樣子,然後找機會跑出去找你。我知道告訴你這些你會很無奈很難過也很不理解甚至悲哀,但我真的很愛你。”媛媛說。
玉霖徹底傻了,快三十歲了,他第一次親眼目睹為了買房子而辦結婚證的:“今後不要再打我電話,你現在就是我的下等人,你不配。想想以前我和你在一起是個錯誤,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朋友。我現在很喜歡她也很愛她,我選她也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
她回了那個資訊:“老公,相信我好嗎?”媛媛乞求道。
可從玉霖那邊回過來的資訊都是罵她的,再不就是沉默。
媛媛流著淚:“老公,我已經給那個男人下跪了,求他離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可以。”
一百零八
第二天,接到餘子健的電話已是上午十點,他告訴玉霖,盈盈自殺了。玉霖慌了神,所有的毛孔開始冒冷汗,腳下是如走雲端的迷茫。連忙趕過去。
盈盈是割腕自殺的,有人說這種自殺方式更顯得悲壯,這次玉霖相信了。
潔白的床單已經被慘紅的血染成一片,讓人觸目驚心。不過還好,因為搶救及時,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玉霖不敢去病房看她。這一切,他又如何才能面對?
玉霖在盈盈家浴室的鏡子前絕望地看著自己發呆。許久以後,鏡子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腦子裡慢慢浮上另一個男人的臉,清晰了,才發現盈盈客廳裡那張眼熟的男人的畫像,原來,竟與自己是那般的相像,尤其是滄桑的眼神。
一瞬間,玉霖明白了一切,原來一直是自己不懂愛!這一刻,玉霖感覺自己是多麼的卑鄙,這個漫長的冬季已經降臨,彷彿是一個寓言,讓玉霖看到人生的孤單和清冷,而自己,卻是這場孤單和清冷的製造者。如果說以前,這個冬天還有些許溫暖,那就是盈盈送給玉霖的。可他卻從來不曾珍惜。
外面開始下雪了,玉霖在盈盈房子的視窗,望著遠處灰色的山樑,突然間心裡像漫了霧一樣,填滿了那個叫盈盈的名字,玉霖一遍遍地呼喊,於是心裡也漸漸地滿了。那些曾經的柔情,那些默契,那些目光和聲音,那些夢想和逃避,盈盈還記得嗎,玉霖還記得嗎?
窗臺上落著一層厚厚的雪,越過雪,玉霖努力回憶當年的那個女孩,思路也漸漸清晰了。天已是黃昏,街上的車輛已經不多,行人更是寥寥,頭頂上空雪花紛紛揚揚落下,盛大恢弘,迅疾而輕盈,彷彿蓄謀已久的一場滄桑。
於是玉霖想起一首歌: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玉霖與盈盈,不是這樣嗎?玉霖沉默著,就這樣等待,等待著黎明,等待著日出,等待著天晴,等待著能在風雨過後,看這世界依然花紅柳綠。
開啟盈盈的膝上型電腦,將滑鼠移上她的好友欄裡,那兒記錄著她的所有好友。試著將自己的生日輸進去,不想竟開啟了,只有一個註明愛人的好友,一個孤零零的玉霖。
玉霖流淚了,原來其他的人,盈盈都不念不想,這個世界,在盈盈的心裡,沒有誰可以與玉霖抗衡,他是她青春裡唯一的愛人名字,紅玫瑰只有一朵,燃燒此生唯一的愛情!
記憶悄然轉到盈盈剛回北京時,早上,非纏著玉霖去承德避暑山莊遊玩。
“哥,你怎麼在這裡發呆啊。”盈盈的聲音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