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綠草茵茵,天空湛藍如洗,太陽的光影斑駁閃爍。空氣中都是暖暖的感覺,已經許久都沒有享受這些溫暖。
“這次我們來的正是飄渺峰的腳下。你先要把你體內的氣息藏匿起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
神不知鬼不覺?一想到以前的事情,我就不由氣憤,心口也有些疼。
以前來說,東裡名義上是掌門,但據我所知,其實她的大權早已經被架空,而真正掌權又具有說服力的就是西門了。
就因為我是個凡體之軀,修習法術又修不得,再加上與南榮,北宮的感情並不好,所以才實行株連對我也是這種態度。
奪北宮之妻,利用自己的師妹,殺死自己的師兄,歿了自己的師尊,有時還時不時調情於我。
叫我怎能安心的不走漏一點風聲,順利的拿到靈魂碎片?
“不用擔心,你的法力已經在西門老賊之上,就算你走到他的面前,他都不會有所察覺。但是,萬事不能急躁,要做一份周密的計劃。”
不遠處,有一道紅光來的猛烈迅速,疾馳而行。只是這紅色的光暈有些微弱,飛得還不到三尺路程就急匆匆的墜落下來。
那人的身上滿是傷口劃痕,衣服上也是血跡斑斑,散亂的頭發遮住了原本應該清秀的面頰。
“喂,你醒醒。”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靠近了此人,只是無論如何我都想象不到這位嘴角還在流血的青年竟然是哥哥念傾。
念傾,他為什麼會這樣?不是多年前他說要出去修行閉關修煉的嗎?
“灩……灩兒……”昏迷中的他一直在呼喚一個名為“灩兒”的人,那個人,也許並不是我。
“哥哥……”
我眼看著蝕骷再次拿走了我身體的控制權,將我放到一邊。
她輕輕觸碰那人的臉頰,動作輕柔猶如愛撫 又似戀人之間的相護依偎親暱。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髒會這麼疼?
咻——
識海中的花香味道濃鬱,引人心醉,不多時,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可能我們本身就是一體的緣故,所以盡管雙目緊閉,意識還是清醒的,甚至知道她要做什麼。
更奇怪的是:她所做的事情我都好像親身經歷一般,不再因為我們是親生兄妹於理不合而感到羞恥。恰恰相反,進行這一切,越來越覺得是理所當然。
我想起了在寒冰鏡之時看的那本書,會不會一切都和那本書有關系?
哥哥,你何時才能好起來?我在內心默默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