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這聘禮我這個做師父的就先替她收下了。”
“好說好說。阿澤的花燭夜老夫一定請你去雪山,喝喜酒。”
兩位老朋友在這裡把酒言歡,卻不知深處的景色是迥然不同。
“哥哥,你……”我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悲傷的記憶再次蔓延心頭,狠狠地推拒。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一年的時間靜心,修心 我的心很難再起波瀾,可方才……我看到了阿徹的影子。
靜心,修心。就算入不了仙門,習不了法術,進入佛門禪心也是無怨無悔。你為什麼強行帶我回來?
時間已經是申時,師父他老人家想必去和那個雪狐皇敘舊了,哭完了。我的腦子有些亂,還是去竹林散散心。
妹妹,我知道你也許在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或者是想要找到一個願意和你結連理枝的少年郎;亦或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的至死不渝。可你我宿命註定如此。
你若不願,我們兄妹相稱就是。這命格我就算拼盡全力也要為你改。看著自己的妹妹風風光光的出嫁也不錯。
……
唉……
出嫁,宿命,到底什麼是我能躲避的,什麼又是我怎麼躲避也躲避不了的?
“君兒,傾兒呢?”師父手拿這紅色拜帖走了過來。
“哥哥不在,師父有事嗎?”按理,我還是叫南榮長者一聲師父。
“是這樣,這雪狐皇來為他的小兒子雷澤提親。因你與雷澤年紀相仿。為師覺得也是不錯。婚期定在下個月初八。這是拜帖。”
想起師父的話突然覺得惡心,再者雪狐一族的高壓也讓我噤若寒蟬,又加上心煩意亂。空道:“師父的美意徒兒恐怕不能消受,徒兒已經決定遁入空門。”
“什麼?空門?師父這些年白養你了麼?”南榮長者十分不悅。
“師父,這飄渺峰也沒有明令禁止弟子談情說愛。所以……雪狐一族,我高攀不起……也覺得不想高攀。”說罷,我轉身向臥房走去,關上了門。
“你……”南榮長者已經是面色由青到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婚事由你不得。”丟下一句話,憤憤的走了。
“師父只是我兄妹二人的師父,相比父親,還是差的遠吧?”念傾即刻走了過來,半點餘地也不留。
“婚事已經定下,這可如何是好?”師父在一旁著急。
“師父只是傳授我兄妹技藝,終身大事還是不勞煩師父了。無論小妹怎麼選我都會尊重她的意願。”那人冷道。
“孺子不可教也。”